他的真实死因,至今未解。
不过加文已经给出过以诺答案了他们曾以哈珀伊利斯作为祭品。
回忆起法涅斯那个扭曲的产物,以诺不寒而栗。
至于他们口中的召唤灾难又做何解,没有人再能说清楚。
而更另以诺不解的在于,文件中所描述的强悍驱魔者,又怎么会为那些邪教团体所控,最终殒命。
正当无数不解混杂浮现之时,出租车停靠在了路边。
街道上还是充满着圣诞氛围,多米索挂在店面上的通告被风撕去一角,上面写着他的节日营业时间,但就门前的积雪来看,这张通告明显不靠谱,这里完全处于一直闭店的状态。
塞纳和以诺自小巷绕到了店的后门钻进去,屋子里暖烘烘的,只有黯淡的火焰将室内的昏暗点亮些许,哈里枕着让在沙发上打瞌睡,听见声音的让回头友好地向塞纳他们笑了笑,算是迎接。
没等塞纳问其他人在哪里,厨房里传来了陌生的声音。
一个戴着隔热手套端着小盆的精灵从厨房走了出来,看见以诺和塞纳时微微张了张嘴,有些惊异:看来晚饭要多准备两人份的呢。
精灵放下炖肉,摘下隔热手套,微笑着面向塞纳:这可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塞纳皱眉,不甚礼貌:你是谁?
看来人类的社交礼仪经过几千年也毫无变化,精灵遗憾地摇摇头,我想我本族的名字对你们而言或许太拗口,你们可以称呼我为杰克。
杰克保持着礼貌疏离的笑脸:简单好记到新意全无对不对。
塞纳接不上话。
好了,不要在门口发呆了,无论是休息还是清理都请自便,晚饭的时候我会叫你们的。杰克理所当然地把自己摆在这件屋子的主人身份,目光扫到哈里在打瞌睡,有些无奈地为他盖上毯子,顺便敲了敲让的脑袋,这种事你难道都记不住?
让委屈地抱住头,用翅膀挡住杰克责怪的视线。
算我昏头,竟然指望你这个蠢蛋。杰克的语气像是与让熟识已久。
塞纳已经完全搞不清状况,在路上的他已经想遍了最坏的结果,剑拔弩张可能还不至于,但绝对不会这么温馨平和。
多米索呢?塞纳尽量用没有情绪的语调询问。
杰克皱眉想了想:大概正在超市为特价菜血拼?
玩笑话都说得有模有样,让人讨厌不起来。
眼前人的一举一动都挑不出任何毛病,完美融入周遭,然而这正是最奇怪的地方,从塞纳到多米索这里开始,他从没见过或听说过这样一个精灵。
就杰克对一切熟稔万分的表现,塞纳觉得自己和以诺才是贸然闯入的家伙,格格不入。
塞纳和杰克沉默地对视,气氛有些不妙,毕竟哈珀可是会使用精灵语言的人,塞纳甚至猜想过他是精灵与恶魔的混血,这样一考虑,杰克的出现立刻微妙了起来。
无声僵持间,后门被推开。
外头果然很冷,多米索对一只手呵着气进屋,抬眼看见塞纳愣了一下,你回来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凝固的空气因为多米索带进来的冷气重新流动,看见来人塞纳多少放松了一些,搪塞道:路上有些事,就忘掉了。
亏你这也能忘掉,我原本还想给你们准备凯旋宴呢,多米索放下手里的东西,活动了一下,还好我早有准备,专门应付你突然回来,今晚晚点吃饭,我露两手。
塞纳没有多少心情考虑这个所谓的凯旋宴,他更想知道眼前这个精灵到底是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会不会又是哈珀的设计。
看来你接收的新人不怎么待见我,杰克半开玩笑道,你总不会给我进行了什么负面宣传吧。
对此我心有余而力不足,放一百个心。多米索走到塞纳眼前,和神父去休息吧,一会儿我会告诉你这些事。
关于哈珀伊利斯是吗?
你已经知道了?多米索有些意外。
不,是有人给了我们这个,我一直没想到你会是一个知情者。塞纳从以诺手中拿回档案,举起来,观察多米索的表情。
看见档案的时候,多米索有短暂的无言,最后露出一种颇为惋惜和不忍的神情。
我一直以为和伊利斯的事无关,谁知道最终还是绕了回来,多米索低声,是的,是关于他,我会告诉你那些往事。
塞纳没有离开,而是极力克制自己紧张地问:你对我说的这些总不会也是哈珀的计划吧。
他很恐慌,怕自己从始至终都活在哈珀的算计中。
撇去这段时间经历的一系列事件,若连遇见多米索都是哈珀在做推手,塞纳觉得自己会崩溃。
多米索很吃惊:当然不是,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这一句话就足够了,塞纳放松下来,斜身靠住墙:可能是我太累导致头脑不清楚,不是就好。
有关哈珀的事,真的折磨他太久了,乃至草木皆兵,想来以诺也是如此。
杰克看见塞纳的表现,神色有些复杂,他对哈珀给别人造成的这些影响并没有实质的责任,但内心还是为哈珀带来的麻烦感到歉疚,这本不是该出现在他心中的情绪。
我还有多米索回头看了看杰克,杰克,会告诉你一切或许会有帮助之事,在此之前你无须多想,去好好休息就行了。
塞纳听话地点点头,抱着档案上楼去休息。
看着塞纳离开的背影,杰克靠近多米索: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
是的,我将原本属于伊利斯的职位交付给了他,那时我认为这是最好的安排,多米索低头,但现在,我不确定自己这么做是否是对的,是不是如果他不曾接手这个职责,哈珀就不会找上他。
我想这和职位没多大关系,不然小哈珀怎么现在才开始引出这些麻烦,杰克安抚多米索,能让小哈珀如此不冷静的只会是关于那些人那些亡枉顾神明之人,至于为什么牵扯塞纳,唯有小哈珀本人才知道原因。
说是休息,塞纳根本没有这个心情,而是翻出当时亚瑟托人转交的那些文件,再挑出哈珀档案中的现场照片,将它们堆放在床上,一张一张仔细查看。
哈珀档案中的文件源于现场的一手材料,自然要清楚得多,凑来凑去,靠着自己的天赋才能,借助照片塞纳描摹出了一个祭献的法阵。
当时塞纳看见这些残破图案时,就已经知道波拉选择这个剧院必然是有特殊理由,只是那时他能辨别出的图案多已损坏,纵然知道代表与恶魔相关也无法知晓具体的作用,而现在靠档案中的图片,他已经能够辨别。
这是一个召唤的法阵。
至于他们最终召唤出了什么,没人知道,可能是恶魔,也可能是某些扭曲的地狱生物。
不过就有限的资料来看,这场召唤或许并不成功,因为剧院坍塌着火后,并没有跑出来什么祸害附近生灵的东西,不然可就不仅仅是剧院被烧毁那么简单的事。
塞纳简单把自己了解到的内容告诉以诺,后者似乎有些困惑。
那他们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反正召唤地狱之物的原因来来去去不就那几种,财富,名望,权势,他们大抵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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