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看向奥罗拉手臂上的黑纱,这代表着对方某位亲人的离世。
“我的姐姐阿黛尔·英格尔斯,是一名上校,”奥罗拉走在长长的走廊上,轻声说道,“她于二十三年前的战争中死去,下葬时还穿着那套染血的白色军装。”
“她被埋葬在中心地最北方的白蔷薇公墓里,愿她可以做个好梦。”
林斯走在奥罗拉的身后,没有说话。
他只见过阿黛尔一次,那时的阿黛尔是赫尔图南的首席,冰蓝的眼睛里仿佛有着凛冽的霜雪。
而如今,对方长眠于大地之中,永远地沉默着。
穿过狭长的走廊,三人进入奥罗拉的书房。
书房里很乱,到处都是书和草稿纸,林斯放慢了行走的速度,尽量不踩到地上的纸张。
林斯当时没有看错,奥罗拉确实是个天才。
林斯收到过奥罗拉的很多篇论文,几乎每一篇都能发表,而且影响因子都不低。
“这是我的教师资格证,”奥罗拉向林斯展示她的成果,“还有我整理的教材,都可以直接用。”
林斯接过教材翻了翻,奥罗拉编得非常用心,从浅入深,很方便学生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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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厉害,”林斯的夸奖很直接,“只要你愿意,我们都很欢迎你加入塞恩缇斯特魔法学院。”
“不过我还是想再确认一遍,”林斯合上教材,“你确认选择在塞恩缇斯特任教,对吗?”
“对,”奥罗拉的声音平静无波,“我确认并做好了准备。”
“那欢迎你,”林斯笑了笑,“学院距离这里有些远,需要为你安排宿舍吗?放心,是单人间。”
“需要,”奥罗拉站起身,“但我需要两张床,安娜要和我一起。”
“今天似乎没有看到安娜,”林斯说,“还请你带我向她问好。”
奥罗拉安静片刻。
“不用了,”奥罗拉扶了扶眼镜,“安娜说,她看见你就头疼。”
林斯:“。”
他很认真地想了一下,自己到底在什么时候得罪过安娜。
后来他终于想起来了。
自己当时在实验室的时候,好像用安娜指骨做的笔写过字。
……这么说起来也不能怪安娜。
他们聊天的时候,沈喻时就坐在一旁,垂下眼,如同一个漂亮的摆件。
浅金色的纹路在他身上缓缓流淌,如同金色的绸带,包裹着质地细腻的瓷器。
如果林斯将注意力放在沈喻时身上,那他就会发现,沈喻时确实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漫长而孤独的时光教会了对方人类感情之间的区别,那些词语代表的含义是如此幽微,让曾经的他分辨不出其中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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