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触上他的发顶,一阵巨大的电流窜过银枪杆,几乎烧焦齐铎掌心。刹时间,整条手臂几乎被高压电流摧毁,一道黄影迅疾将他与枪拽开。
焦棠举起拘灵手套,笑:“触电时要先穿防护手套。”
“牙尖嘴利。”刁舍驱策鬼影。
对焦棠和齐铎而言,鬼影再多不可怕,可怕的是它们身上带电。
焦棠戴着手套,像个无情的鱼贩子,徒手剥开鬼影的腹部,扯出带电的线路。越扯她心头越震惊,那些鬼影是魂体所化,电线内部也是魂体与某些金属合成的物质,这是结合炼金术的邪门术法。
屋内电流已经十分密集,再待下去将十分危险,焦棠不愿恋战,拉起齐铎的胳膊,此时途灵开车撞进门内,两人齐刷刷滑入左右两边车窗,跟着途灵撤离。
焦棠往后看,刁舍没有追出来。
半晌,旁边齐铎呼出一口长气,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递到焦棠面前。
焦棠看了看,纸上水印很浅,还带有温容真三个字的痕迹,她没见过假答题纸,因此不好分辨这种情形到底属于猜对答案,还是没猜对。
齐铎:“温容真的‘自首’是刁舍动了手脚。要证明他的推理正不正确,先要证明他说的凶器——汽车水管,这个假设成不成立。”
“这个啊。”途灵从副驾驶座丢过来一个包:“趁你们打起来,我捡的。”
“太好了。”焦棠由衷发出赞赏的微笑,当即拉开背包。
背包十分沉,里面空间很大,除了那对灰蓝色的滑冰鞋外,还有一段黄色软管。
她将管子抽出来,摸了摸质感,外表包裹光滑的塑胶,柔韧度一般,但弯折起来可以充当绳索。她将水管在前方副驾驶座的背枕上绕个圈,往后勒,判断它具备行凶的可能性。
焦棠捋直管子,十分怀疑刁舍的结论。
“汽车水管的颜色一般是灰色或者黑色,不会选择如此扎眼的黄色。而且汽车发动时温度比较高,也不会选择这种熔点比较低的胶状管道。”
齐铎附和:“我也认为它不属于汽车的管子。如果它真的是汽车上的零件,通过零件样式、材料、生产编码等,鉴定机构有办法筛选出对应的车辆型号。只要对蒋新时相关的人做排查,很大概率能锁定温容真的面包车。温容真有必要冒这么大风险去做这件事吗?毕竟她的头号复仇对象,蒋鞍舟还没死。”
“那它是什么?”焦棠呐呐猜测。
这段管子入手有些滑腻,她凑近闻了闻,高度敏锐的嗅觉给了她以往没有的优势,现在的她能闻出似有若无熟悉的腥味。
忽然她眼前一亮,叫道:“是饺子里的鱼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