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毕,游千城脚下泥土塌陷,一圈火符嘭地炸开,燎烧他的双脚。
游千城看了看火,抱歉笑道:“不巧,这火对我不起作用。”
阴阳先生一改悠然,讶然大声问:“你是邱先生口中的行者?”
游千城啊了一声,“还有这个叫法?”
阴阳先生干笑两声,说:“你既然都做行者了,何必搅和进玩家的斗争里面?”
游千城皱眉:“我修行不够啊。”这是事实,但也全非事实,游千城想了想,觉得自己解释太多了,迈过火圈,极速向阴阳先生的脖颈掠过去。
阴阳先生脚下绕两圈,呼哨两声,人已经飘出几百米远。
游千城气急反笑,这家伙打不行,逃跑的功夫倒是一流。这下子,他要头疼怎样和焦棠交代了。
一个小时后,石神庙。
游千城逛到石神庙下,焦棠站立在门前,问他:“阴阳老鬼跑了?”
“嗯。”游千城哈哈笑两声。
焦棠:“上来吧。”
游千城一站上去,才发现焦棠不是在等他,而是在等庙前不远处的人群和枪声。
尚秋水正杵在登无良背后,轻轻拿牙齿剔着拇指的倒刺,一边看人将周三海拖上绞刑架。
周三海失血过多,早已经不知是死是活。绞索套在他脖子上时候,他没有半点声息。
整个过程静穆得让人害怕,周凳命人将周三海松下来,披上麻布,送往原下。
登无良又在人前发表了一通慨然自责的话,而后带着人去给周三海送葬。
尚秋水是最后走的,她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焦棠他们,似要哭又似要笑。
“变天了。”焦棠忽然开口。
其余人抬头望天,夕阳沉下去了,从西北角刮起的风沙大得吓人。
四个人钻进庙中,一一对齐信息。
莫笙笛回想尚秋水最后走的眼神,说:“尚秋水太不像这个世界的npc了。她就好像是受到阴阳老鬼开蒙,有了打破世界和命运的意识。”
石竹竖起另外两根手指,说:“除了她,还有田枣儿的丈夫,秃雕,还有北牧,都有自己意识。”
“为什么是产生,为什么不是本来就有自己的意识?”焦棠想起方砚的话,衍生出新的想法。
“以往关于系统、数据的说法都是,npc突然开智,活得像个人。为什么不是它们本来就有自己的意识,只是经过系统和某种意志强行改造,才扮演起这个世界的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