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就见到第一张、第二张床上的尸体已经化作黑水流了一地板,而第三张床上刚死不久的达伯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其中有一股气纾解不出,正在做怪。
紧接着,达伯从床上噌地坐起身。
他转头看,见一根红线牵在焦棠食指,线端没入达伯的脑部。
“原来是你……”白族长又要发作。
焦棠牵住达伯就往外走,说:“想解开你们北村连环死亡的谜团,就跟上来。”
怀表3时间显示下午2点,即14点,焦棠心道,离落日还有一段时间,一切还来得及。
路上行人围观,被白族长呵斥回去。中途,焦棠又让白族长去康图家将岑教授背出来,于是三人连同一只被牵制的尸体 ,到达河东。
隔岸,神树忽明忽暗,摩一带领众裂人祈祷神树不灭,嗅见焦棠等人味道,模模糊糊间瞧见几人身影,皆停下跪拜,愣愣看着这边。
焦棠松开红线,达伯胸中之气陡然注入脑袋,他竟睁开了几近融化的眼睛,空洞茫然看着几个人,忽然他伸手一卷,柔软的手臂像触须卷住了白族长的脖子。
一瞬间,他卷着白族长消失在锼子河里。
焦棠背起岑教授,红线末端扎入水中,连接达伯身躯,然后二人打开食魂兽空间,也似纵入水中。
空间掉落在一条通道中,正是之前焦棠在南村爬行的地道。大伯卷着白族长在前方奔驰,焦棠在墙上打出七枚令旗,黄符烁烁发光,绊住了达伯身形。
白族长被食魂兽拖回来,达伯卷住的恰是食魂兽的尾巴。
食魂兽呼啸一下,被大伯卷住拖走。焦棠又扶起白族长,背上背一个,手上拉一个,快速去追达伯。
终于,大伯在远处停滞住,它面前出现一堵土墙。
焦棠三人奔至近处,见它用手一推,土墙轰然倒塌,对面吹来一阵狂风。焦棠探头去看,心惊胆跳,竟然是高空,旋即她又心急如焚,高空之下是璀璨的城市灯光,繁华都市夜景近在迟尺。
她心动不已,肩头的岑教授咳嗽两声,拉回她的心思。
她见到达伯长长的手臂松松垮垮抻在空中,莫大的力量将食魂兽的尾部推出土墙之外,食魂兽嗷呜一声,利爪扣住通道两边的墙壁,止住掉落的趋势。
它的尾巴受到巨大的外力扭曲,蜷缩成一根大弹簧,它的皮肉也因为压缩而扭曲成一个个结节。
焦棠大喝一声,将它召回来,但是已赶不及,食魂兽出于自保,将自己缩成一条大虫子,被达伯卷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