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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嘻笑的小丫头们一看到两个大前辈,顿时有些紧张。两人让她们不必在意礼节,尽管去做该做的事就好。
聂世云和翟白容路过炼器区域附近,至达教煤球习剑的孙姓长老那。看到聂世云来了,立刻愁眉苦脸道:“世侄啊,你那玄阳小师弟又逃课了!我寻了一圈儿没看到他人影。你父亲已经替我去找了。”
聂世云心道在路上刚和翟白容说了煤球剑术渐长,回来就是这一幕,还真是不经夸。
“辛苦长老了,我也去找。若是寻到了定会帮您敲打他一番的。”
“有劳了……”孙长老无奈地感谢着。自己的剑术放眼修真界虽然平平,但在云清阁还是数一数二的,教个小娃娃绰绰有余。可偏偏这小孩调皮捣蛋得很,又得聂黎喜欢,孙长老有心严厉也不敢下狠手,反倒总被玄阳蹬鼻子上脸地欺负。
聂世云没走出孙长老的住处多远就碰到了四处寻人的聂黎。他忙叫来聂世云帮忙。煤球身子小,又能飞,有时候藏在某个房间角落里睡大觉,有时候又飞到附近山林里去玩耍,搜索总要门派上下费不少力气。
聂黎从来没如此感觉到见到儿子仿佛见了救星一般,让他赶紧顺着契约的感知能力把玄阳给带回来。
聂世云正好也想教训煤球一顿,应了后就离开了。翟白容没有和他一起走,而是留在原地向聂黎问候,当面又感谢了一遍他送来的千年古木,拿出前阵子炼制的丹药孝敬他。
“这次来能待多久啊?”
“晋级了元婴后就自由多了,正逢曲师尊他因为一些事忙得焦头烂额,这次我兴许能待上几年。”
翟白容客气地答道。聂黎很懂得界限,没有因为自己被翟白容叫“父亲”就去追问映月派中的事,只满意地点点头,念叨着“多住些时间好”。
聂世云凭着契约的感应很快就找到了煤球。其实他跑得倒是不远,正好就在炼器室的青砖屋顶上打盹。一般修士不会去那,故而被两个长老给忽略了。
“还睡?”聂世云把煤球拎起来的时候,后者还没清醒,双眼朦胧着打了个哈欠。
冬天的云清阁要说室外哪里最暖和,那就当属公共炼器室的屋顶上了。衆多炼器的弟子们聚集在房中练习赐教,其中的热度堪比地球的桑拿房,把房上的砖瓦都烘得热乎乎的。
“咦,你和翟白容回来了?”煤球看清楚来人,这才惊醒。
“一回来就捉到你逃课。看来是惯犯了啊。”聂世云把他夹在胳膊下,从房顶轻飘飘地落下。
煤球挣扎未果,嗷嗷乱叫:“没有很经常!就那麽一两……两三四次!”
门派中路过的弟子们都早就熟知了玄阳这个模样可爱的小师弟,看他嘴硬地被聂世云提溜回孙长老那边去,都忍不住在背后“扑哧”地偷笑。煤球感觉被嘲笑了,手脚扑通得更厉害了。
等走过大半个主山,煤球的脸都丢尽了,也不挣扎了,认命地被扔回了孙长老的院落中。
看煤球可怜巴巴地辩解自己只是犯困了。聂世云还犹豫了一下是不是冬天让有冬眠习惯的鸟儿睡眠不足有些不人道。但转头听聂黎说修习往往下午就结束了,晚上煤球还有精力抱着五子棋盘或者其他桌面上的棋牌游戏去找师哥师姐们。大家都拒绝不了他,隔三差五就总被缠着陪他玩个通宵。
聂世云听后余量不多的恻隐之心也消失殆尽,做好了隔三差五就出来捉煤球去上课的準备。
去聂黎那喝了杯茶,聂世云和翟白容就一同告辞,回去了后山洞府。聂黎清了清嗓子,提醒聂世云有空也出来转转,指点一下后辈们炼器。不过他他打定主意若没有急事绝不去儿子的洞府那边找人了,上次的尴尬真的需要引以为戒个百年。
“你这洞府倒是一点没变。”翟白容环顾四周,觉得仿佛和自己离开时没有区别。
聂世云笑了。他的确是翟白容回去后自己也就闭关了,出关后就去了映月派找人,洞府里一点人烟味儿都没有。
“我回来后就把煤球送到父亲那照顾了。你也不在身旁,这洞府也就是个空房子罢了,”聂世云坐下来道,“对了,刚才带着煤球过去的时候看你和父亲聊得挺好的。是在说什麽?”
翟白容身形一僵,像是掩饰不好意思似的清了清嗓子:“没什麽,也就是说说你师妹成婚的事。”
聂世云不相信:“还有?他应该不会和你热火朝天地讨论姑娘家的婚事才对。”
翟白容看了他一眼,无奈地继续道:“还有……我们的事。”
聂世云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们的事”也是指成婚的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