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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之前的赌约,可不能重新来过,”聂世云笑道。
敖樊攥紧了拳头,他不想承认自己输了。但他刚要开口,想说“重新比试的结果还没出来”,一瞬间却觉得心口闷痛无比,仿佛一瞬间便要窒息了。
“呃……”
敖樊狠狠瞪着聂世云,却说不出半个字来。是了,他之前稀里糊涂地立下誓言了!若不遵守,会被天道惩戒。
“呵,你说吧。怎麽?要钱还是女人?”敖樊缓过劲儿来,吐出一口气,又恢複了往常的神态。他假作大度地挥了挥手,仿佛刚才想要赖账的不是自己一样。
敖樊心中暗道,你也就神气这麽一会儿了。
聂世云点点头,没有多加考虑便直接要求道:“我不需要钱和女人,你留着吧。给我一片龙鳞就好。”
敖樊愣住看着聂世云,仿佛在质疑他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你再说一遍?”
聂世云叹了口气:“我说的很清楚了吧?给我一片龙鳞。之前宣誓的时候,你答应给我要求的任何东西吧?还请你履行诺言。”
“……”
敖樊用手指指着聂世云,颤抖不已,嘴巴张张合合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敖道友,快些吧。若是待会儿违背诺言的天罚降下来了,轻则修为跌落几个阶层,重的话兴许性命都会被波及。相比之下,交出一片龙鳞应该无伤大雅吧?”
听到聂世云这样说,敖樊怒极反笑。
扯下一片龙鳞自然不会如何,但这绝对是奇耻大辱!
“你现在收回此言,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聂世云不语。
敖樊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若是杀了聂世云,誓言便可不攻而破。可他此时无力迎战,更不想让那群平时俯首称臣的蓝家人看到自己这样颜面无存的模样。
“我都特意挑了下台的时机,没有当着衆人面做出此要求了。”聂世云无奈道。
终于,敖樊因为承受不住这种窒息的痛苦,咬牙切齿地将手藏于衣袖下,动作极其快速地用另一只手探进去扯下自己的一块鳞片。
聂世云估摸着是他在衣袖下将部分身体短暂地化作了原形。他其实想说没必要如此遮遮掩掩,自己只想要块鳞片罢了,对其他事物毫无兴趣。
“聂世云,你给我记住了。”
敖樊的恨意简直透过话语将要化作杀意直扑聂世云脸上。
若是刚才在比试台上输掉,敖樊的还只是想要教训自己一顿,那麽现在聂世云毫不怀疑——若非敖樊想在待会儿的重赛上扳回一局后再秋后算账,对方现在就会立刻使出杀招,招招致命的那种。已经将龙鳞丢进储物空间,聂世云觉得自己的目标已经圆满完成了。
“抱歉让各位久候,还劳请敖樊少爷和聂道友重新登台!”蓝家修士满头大汗地在前头大声宣布道。因为敖樊炸炉弄得一团糟的工作台此刻已经变得崭新。与此同时,聂世云的台子上自然也动了一些必要的手脚……
敖樊已经被怒火沖昏了头脑,大步走上了台。而聂世云紧随其后即将上台的时候,却被蓝家修士扯出,轻声警告道:“聂世云。你要是还想留一条命,便好自为之。”
聂世云苦笑了一下。现在好自为之应该已经晚了。
他走到工作台前,神色平常地检查了一番。
蓝家人只见聂世云查看了一圈,但并没有调整什麽,也没有出言做出任何表示,只是一言不发地站定等候着开始的指令。他们齐齐松了口气。
观衆们稀里糊涂地看着这场毫无理由的重新比试正式开始,一时间情绪说上不上,说下不下,不知作何反应。
“我就知道不会这麽顺利。”
“蓝家他们真的是……!”
修士们大多预料到了结果,本以为会有反转,但最终果然还是落得了这样的结局。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聂世云一个小散修,胳膊拧不过大腿才是正常的。
敖樊因为惨失一片龙鳞,而且还是被人类设计“骗”去的,气得炼器的手都有一丝发抖。他满心都想着雪耻后必要杀了聂世云这货,而且挂在城墙上示衆一百年都不够!
聂世云心不在焉地有一下没一下地砸着金属,观察了一圈台下的修士,又看了看蓝家修士们所处的位置。
感受到契约主人的心不在焉,异火也跟着不安定地四处摇曳着晃动起来。
“看来蓝家是希望我能炸炉?既然如此,我就满足他们一次吧。”聂世云在心中传话给异火。小雀明白了聂世云的意思,顿时欢快地火苗一窜三尺高。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就在衆人都以为是敖樊又丢人现眼了的时候,却只见敖樊好端端地站在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