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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族大家住得分散,当日在领地内的同族大多都说他们没有离开过洞府,所以也没有见到旁人过。玄阳四处问了一圈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绕了一大圈回到了原地,很是失望。
“刚在族中放下狠话,说什麽不再来了,怎麽才三日就又跑来了?真是拿了便宜还卖乖。”
路过此地的玄阳的兄长见其又在族中上蹿下跳的,远远地与身边的侍从嗤笑道。
“怎麽,上次你还没被揍够吗?”玄阳正焦躁不已,在气头上,听到他这话便狠狠甩过去一道眼刀。
“在、在父亲的寝宫前,你敢!?”
“哦,揍你他就会出来吗?那感情好啊。我正愁他搞失蹤呢,这下省事儿了。”玄阳活动了一番手指,骨关节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玄阳的兄长显然是上次被揍出心理阴影了,知道他发起疯来完全不顾形象,立刻怂了。嘴上念叨着“神经病”灰溜溜地跑走了。
发了通脾气,玄阳也没有感到轻松多少,反而有种郁闷的感觉。刚来到凤族的时候,同族对他都是审视和好奇的目光,现在得知凤帝看中他,又都变成了恭敬和陪笑,总之就是没有半点真诚。
“沈延,你们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玄阳小声念叨着,惆怅地叹了口气。
“玄阳少爷,这边。”
玄阳听到一声轻声的呼叫,转了转头,朝着出声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是远处的树丛中,一个女修探出头来。看模样有些面熟,想了想,他记起来这就是当日单独带聂世云和翟白容去宴会的那个侍女。
玄阳疑惑地用手指点了点自己,不知道一个女修突然单独唤自己做什麽。
见对方点了点头,确定她是要找自己,玄阳这才走了过去。
“有事找我吗?是凤帝回来了?”
“不是的。和凤帝无关……”
“那是……?”玄阳也进入了树丛中。他想起之前好像也在凤帝的洞府外头见过她,看来她要比凤帝贴身的那几个侍女来得地位稍低一些。
“听说你在打听聂世云和翟白容的消息……”女修显得有些犹犹豫豫的,但显然是知道些什麽的模样。玄阳一瞧便激动不已,连忙点头并追问她是否知道些什麽。
除了凤帝和当事人以外,这整个上天界没有旁人知道聂世云和玄阳的关系。凤族女修不知道他为何寻人,但也看得出他眼中的焦急。在一旁悄悄看着玄阳空忙活了许久,她终于出来搭话了。
只见她迟疑地点了点头,下定了决心一般,让他跟自己来。
“这里不是传送阵吗?”玄阳看清四周后问道。
女修“嗯”了一声:“正是。”
玄阳愣了一瞬,这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你是说他们还在小世界里吗?原来那边和这里传讯晶石无法互通,怪不得我的消息传递不出去。可他们还留在那边做什麽呢?”
女修见他一脸疑惑,解释道:“怪不得您一直没想到这一点。这个传送阵是无法由人族啓动的。之前因为凤帝的……恶作剧,他们不知道宴会已经结束了。所以我猜想他们大约是滞留在那一边了……”
玄阳几日前是跟着凤帝他们去的宴会,大家都是妖族,自然不会特意解释阵法的特性,玄阳这会儿才了解了情况。
随之,因为女修委婉的“恶作剧”的说法,玄阳额头上忍不住暴起青筋:“老不死的,他今年几岁了?怎麽搞这种和小孩儿一样的把戏,有意思吗!”
“这……兴、兴许本来是要去赴约的,但是凤帝太忙碌,就忘记了。”
女修满脸尴尬。那可是凤帝,她怎麽敢附和玄阳一起骂他。
但她既然会偷偷将此事告诉玄阳,说明她心中对此举也有些不满。
虽然凤族内部都说,人族卑劣狡猾,她从小起一直在凤族与同族群居生活,不曾和人类打交道过。但前几日和那两名人类短短交谈数句,女修却不觉得他们是传闻中所说的那样……
“多谢了。若非你告诉我,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事儿呢!你放心,我不会与旁人提起是你说的,就让他们当我是自己想到的好了。”玄阳感激不已,刚才郁闷的神情仿佛太阳放晴,立马挂上了灿烂的笑容。
“不敢当,”女修连忙摆手道,“起初看玄阳少爷只觉得和凤帝长相如出一辙,说过话后却觉得截然不同呢。”
“我和他也就只有脸像罢了。”玄阳抽了抽嘴角,显然是对自己经常要被拿来与凤帝对比心有不满。
“那我就不打扰了。希望你能尽早找到他们。”
玄阳再次谢过对方后,匆匆通过传送阵离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