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不安顿时汹涌而出,加上浑身泛软无力,他整个人晃了晃。
前边一个同学见状,下意识扶了他一把,你没事
话还没说完,白暮离就犹如受惊的小鹿,猛地挣脱他的手,双手抱头蹲到地上,带着哭腔: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那同学一愣,随即看向旁边的人,不是,我没打他
先前众人的注意力都在白暮离身上,自然是看到他没有打人,只是这会白暮离情况似乎不大对,大家不敢过多吭声而已。
毕竟,那可是校草的人。
那同学见周围没人理自己,顿时有些无措:我真的没打他
再说严枭河,他在台上叫了那么多遍白暮离,发现对方并没有听从自己的话上台罚站,顿时气得怒火中烧。
他大步从台上走下,心里一直惦记着上次被游司尘羞辱的事,一时间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一路走下来竟没注意到周围同学的异样。
走到九班队伍末尾,他一眼就看到了抱头蹲在地上的白暮离,更是气得双目冒火,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攥住对方那如白葱般的手腕一拽,怒喝:白暮离!
这突如其来的拽,白暮离摇晃间险些摔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反应,严枭河就极其粗鲁地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破口大骂:身为学生,你还有没有一点自觉和羞耻心?
白暮离此时情绪本就不稳,这会再经他这么一拽一骂,心底的不安和恐惧瞬间被无限放大。
他一边挣扎,一边惊恐地哭:不要不要
闻言,严枭河还以为他拒绝罚站,登时更是怒不可歇,口不择言:不要?你考试作弊不算,难道还想公然违抗校规不成?到底是什么样的父母才能生出你这么个不知羞耻的东西来!
说着,拽着他往升旗台走,狠狠:今天这惩罚,你不要也得要!
白暮离向来体弱,人长得又纤瘦,根本挣脱不开,加上此时又陷在往日的恐惧里,完全没了抵抗能力,只一边被拽着走,一边哭着哀求:不要不要打小离,不要打小离
严枭河在一中向来臭名远扬,但像现在这样发这么大的火,众人还是第一次见。一时间,许多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生怕触了霉头。
三班队伍里,于听白正焦急地一遍又一遍拨打着电话,然而电话那头却始终没人接听,急得他直爆粗口:操!尘哥你再不接电话,小嫂子就没了!
电话再次自动挂断后,他抓了抓头发,一把扯过隔壁一班队伍中的一人,那啥,白暮羽呢?怎么不见他出操?
被他扯住的人:他早上一来就被老师叫去改卷子了。
于听白一顿:操!
这头,严枭河如果没有被怒气冲昏头脑,此时就该发现白暮离的不对劲,可他不仅没有发现,反而更加用力地拽着他往升旗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