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十二年七月十九,阳光穿过暗红色窗棂,大剌剌抚着床上“眉目艳骄阳,颜色如冠玉”少年郎面容上。
太阳愈发灼灼,少年隐隐有醒来的趋势。
褚知浅将手抬起遮在眼睛上,未等再睡过去,泛着木香的承成半隐半显,褚知浅将手抬起遮在眼睛上,不属于他的记忆一股脑地冲进来,搅得他不明所以。
褚知浅缓缓睁开眼睛,“这…这是啥意思,这梦这么真实?”心中正震惊着。
一声带着欢悦的稚嫩童声打断了褚知浅的胡思乱想,“少爷您醒了呀~今日游湖咱们还需要带些什么吗?”立在床前十二三岁的小侍童乔乔眨巴着眼睛看着他问道。
褚知浅不太灵光的转动脖子去寻看这声音来源,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瞧着刚睡醒泛着红润的脸蛋,眼里还挂着打哈欠挂着的泪珠,顺着就流进想到出湖游玩露出欣喜的小梨涡中。
“乔乔?“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声音先喊出来了,还没等褚知浅再说什么,唤作乔乔的小少年一下子就跑向了屋外,看着那倒腾的小快步,褚知浅慢慢理清了这大概是怎么一回事。
他,褚知浅,穿书了!还是一本昨天因为好奇刚看的小说,收拾东西时手机页面跳出了个小说界面,一晃就看到“褚知浅”这三个字,想到以前同桌说:“要是以后看书看到自己的名字,怎么样也得把它看了,以免穿书成炮灰哈哈。”
没想到还真一语成谶。
“不是吧老天爷,我就看了一章也能穿啊!”褚知浅哭笑不得。
还正在去西北边关的车上呢,刚穿过隧道褚知浅瞧着面前的白雾,刚伸手想瞧瞧怎么回事,就像被是迷晕了拉进来,现下睁开眼奇迹般穿到了书里。
褚知浅有些难受,身体和心理都落不到实处,生活了二十二年的一切仿佛瞬时消失殆尽,记忆里多出的不属于自己的故事好像也变得没有归属。
闭着眼在床上缓了会儿,褚知浅受家庭影响也是个乐天派,事情发生了,能回去就回去,回不去,那就活在当下。
褚知浅这一穿书,凭他贫瘠的阅读小说经验,但屡屡听同桌津津乐道的“渊博”小说经验来看,他穿书后应该得是“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苍龙”的存在。
可问题是,褚知浅倒是看到原身大张旗鼓地出场了,但是这种一出场两三句带过就领盒饭的小炮灰该怎么打猛虎,踢苍龙啊!更何况他根本就不知道之后的剧情是什么啊,这简直是两眼一抹黑,无从下手啊。
褚知浅想仰天大喊:“我真的还想再看五百页。”
就在褚知浅追悔莫及时,乔乔小跑着过来了,在外厅倒腾好了,向着褚知浅床边走来,盯着他家少爷在脸上不断变化表情说道:“少爷先喝点汤吧,定是昨日您偷偷喝的那壶酒太烈了,润润嗓子吧。”
褚知浅接过,瞧着碗里,漾起的涟漪激起了思绪,原身就是今日在游船喝下了递来的酒,扔下了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