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我大开眼界。”
杨刚从容地双脚落地,踱步到被扣押的血人跟前,慢条斯理地理理衣袖,手指按在她深入骨髓的伤口上。
陶卿夏疼得指尖发颤,架在她脖子上的白刃刺破薄薄的皮,血珠沿着刀刃滴落。
男人染血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抹清她脸颊的污血,饶有兴趣:“你说把你培养成只会杀人的死士——”
还未说完,杨刚眼神一凛地抬眸,面带凶狠。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在场众人就瞧见那不远处的大树下,倚靠着吊儿郎当的男人。
眉骨上挑,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抿着一根狗尾草,狭长的眸子流光溢彩,下颌线流畅。
“嗨,各位一大早就这么大动肝火容易体虚啊。”
那不着调的腔调太过熟悉,陶卿夏眼底闪过一瞬错愕,扭头跟着望过去。
除了容貌变化,那姿态那语气,活脱脱就是那登徒子。
许是陶卿夏的视线太过强烈,楚姜复转悠着狡黠的眼睛冲她眨眨眼。
“喂!你小子眼抽了?!冲老子暗送什么秋波!老子没有龙阳之好!”
陶卿夏身前挡着人,那人被楚姜复恶寒到,指着他喊到。
“开什么玩笑,见过自作多情的,没见过你这般厚脸皮的。”
楚姜复吐出含在贝齿间的草根,不由呛声。
被两人吵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杨刚猛地挥出鞭子:“够了!”
他面沉如水地盯着逐渐走近的楚姜复:“何人敢挑衅我们虎头寨!不想要你那条狗命了!”
楚姜复耸耸肩,毫不示弱:“对对对,你祖宗托我上来教育教育你,省得你没大没小冲撞了你爷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