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人体力挺好的。
乔书慕脸上又挂上了他那副惯常的别有意味的笑。
看到他本人都不介意,程幼让更不敢表现得太夸张,只好干笑:那挺好的......
刚一说完,他就感觉握着自己的手突然收紧,硌得他手都有些疼了。
他刚想问他干嘛,那边乔书慕又说话了。
你不也有,嗯......乔书慕眯起眼睛,看起来前不久才弄的啊。
程幼让一惊,拿过手机照了照,果真发现自己脖子上有一个红印子。
用手指头想想都知道是那个人早上要哄他的时候留下来的。
难怪他故意拦住小何不让说,还给他戴围巾,原来搁着坑他呢!
想起自己刚才露着这么明显个红印子见了这么多医生护士,招摇过市,他真是气得想一掌拍死那个罪魁祸首。
他埋怨地瞪了他一眼,看到他举手做了个投降状,到底是碍着乔书慕在场没有发作。
乔书慕这个人精,怎么会注意不到这点小互动,他勾了勾嘴角:看来你们感情真好,那我就放心了。
程幼让不知道他的放心指的是什么,放得又是哪门子心,但又觉得问出来怪怪的,只能憋在心里。
又聊了一会乔书慕站起来要告辞。
程幼让知道不能耽误了他晚上的狂欢,也懒得跟他客套,摆摆手就让他自个走了。
他刚一走,祁驰就掰过他的下巴,强迫他昂起头,低头吻了上去。
程幼让能理解他总爱亲自己,而且他自己也挺得趣的,所以只要是场合合适,就由他去了。
一吻结束,祁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周身弥漫着低气压:你当着我的面夸别的男人体力好?
你这人讲不讲理?程幼让嘴疼,更烦他竟然还能因为这个事专门咬自己一口,我那就是顺便附和一句,你这么能酸要不要测一下PH啊?下次就拿你去榨柠檬汁!
程幼让不是不会吵架,反而深谙此道,在他的手又覆上来时一把拍到了一边,翻起了旧账:你还喜欢着乔书慕是吧?你到底吃谁的醋啊?他夸别人体力好你不乐意了是吧?怎么着?那人你还认识啊?要是现在后悔了还能回去追,来得及!
被他翻旧账的祁驰果然不敢有半点情绪,愣了一会后反而低笑:要不咱俩一块去测测PH?
谁跟你咱俩,滚一边去!
从很早以前开始,我心里就只有你。
程幼让冷哼一声: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
祁驰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这里面只有你,我可以用很长的时间来证明。
切!
程幼让把手抽了回来,扬了扬被子躺了下来:我累了,睡了,别吵。
他伤在后背,祁驰只敢隔着被子拥住他,他和他挤在一张床上,把脸凑到他毛茸茸的脑袋上:你什么时候试试我体力好不好?
程幼让刚要冷哼,就感觉到有一双手从他的衣摆钻了进来,在他的胸腹间游走,激起一阵痒意。
他连忙按住他作乱的手,大拇指报复性地在他掌心挠了挠。
灯还没拉呢,你能不能有点耐心?
听到他这恼怒又羞愧的语气,祁驰轻轻地笑,笑声就在他耳边。
那我等着你。
那你就等着吧。
第48章 幼稚
晚上祁驰赖在病房里不肯走,比真正的病号还黏糊。
程幼让看穿他打的鬼主意,面无表情道:我是病号,你清醒点。
可被劝的人却一点也听不进去,雷厉风行地安排人又加了一张床进来。
病房空间挺大的,就算在加一张床也没什么问题,只是程幼让更不理解了:你什么意思?加一张床进来干嘛?
祁驰不知道是没会对意还是故意的,眉毛一挑:你的意思是我和你睡一张床?
一张病床没多宽,下午他们一块躺在上面都挤得慌。程幼让是后背有伤不好翻身,但要是让祁驰也跟着一动不动,就着实是有点累人了。
程幼让好像这会儿才真看明白他的打算:你真是想照顾我?
不然呢?我男朋友因为我受伤了,我不该留下来照顾他吗?
程幼让没答,默许了他的留宿。
祁驰把外套给他披上:出去走走吧,消消食。
他们刚吃完晚饭,正适合出去走走。
可能是他家参股的原因,他们来的又是之前祁驰待过半个多月的那家医院。
和他一块走在小路上,看着周边的银装素裹,程幼让突然想起来一个月前和他在这里的那次偶遇。
上次我还是在这把你捡回去的呢!
看到他笑得开心,祁驰也一点没犹豫地告诉了他真相:是我在这等你来捡的。
程幼让笑容逐渐消失:你故意的?
他当时也觉得奇怪过,这么大个医院,怎么就能这么巧,让他捡到个半身不遂的大活人?
但那会儿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会想到这是祁驰故意制造的偶遇,他还真以为他那个助理就是个傻乎乎的愣头青,以为他们之间就是有这样的引力。
路上结了冰,祁驰怕他摔了,小心地牵着他,却还是能腾出一只手来掐他的脸:不然怎么能被你捡回去,还能和你聊这么多呢?
程幼让特烦他捏自己的脸,也不是讨厌,就是烦,觉得他手欠得很。
你那会儿就打我主意了?
昂,祁驰承认得理所应当,你这么可爱我不早点下手被别人抢了怎么办?
程幼让把脸拉下来:听你这么说我还真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呢。
大概每个人知道自己喜欢的人从很早以前就喜欢自己了都会很感动吧。
但显然程幼让这样的属于异类。
祁驰知道他到现在都还是不能接受自己以前那副德行,也没原谅他以前对他做过的事。现在他好不容易答应了自己,他也不敢再多提那些不高兴的事,只好捡了点他喜欢听的:我还是那时候才知道了你真正喜欢的是什么?
回忆起两人当时的聊天,程幼让有些留恋:可能太久没人问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喜欢什么了。
握着他的手,祁驰郑重道:如果你对现在的生活不满意,我会陪你往你喜欢的方向改变。
程幼让把脸转开,面上没什么表示,却悄悄握紧了他的手。
外面没什么特别的景色,两个人晚上吃的也不多。就好像是打着消食的名义,想和对方慢慢地走一会儿。
外边冷,我们回去吧?
祁驰提议,程幼让点头同意了。
走到门口,祁驰突然停住了脚步。
?
程幼让扭头看他。
进去的大门敞开着,窗户上已经盖了一层雾气。祁驰笑看他一眼,伸出手指在那玻璃上快速勾了几下画了一颗心。
幼稚死了。
看到他画的图案后,程幼让偏头吐槽了一句。
祁驰低笑,揉了一下他的脑袋要接着往前走。可程幼让站着不动,突然也伸出了手,紧挨着他刚才画的那颗心,也画了起来。
指尖触到玻璃上时冰冰凉凉的,等到离开,两颗爱心靠在了一起。
祁驰呆愣地看着玻璃上的画,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好半天才伸手想摸一摸,又担心会把它碰坏,一只手停在了半空。
在钱堆里长大的祁家大少什么名画艺术品没见过,现在却被眼前这幅线条简单到幼稚的画勾住了心。
我们在一起了对吧?
程幼让握住他那只进退不得的手,发现太凉了就一块拽进了自己衣兜里:不然呢?你以为在做梦吗?
真的像做梦,祁驰偏头在他耳边轻吻了一下,不过我不会让你反悔了。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