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驰认真地应下,态度真诚。
可程幼让大清早被他闹醒的时候还是气得差点要砍人。
你是想自己走还是我从窗户把你丢下去?
祁驰早就知道他的男朋友是有点暴力在身上的,用细密的轻吻哄着他的起床气:今天要见不到你了,我舍不得。
程幼让还想睡觉,根本没工夫跟他煽情:舍不得个屁,快滚!
你今天来找我吧,吃完午饭来,晚上我送你回来吃饭。祁驰把头埋在他脖子边:我爸妈他们都不在本地,就我一个人过节。
程幼让被他蹭的脖子痒痒,觉得他比他们儿子还烦人,敷衍道: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你走吧。
我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
程幼让终于睁开了眼睛,无语地看他:再说一遍,我没听见。
今天来找我,你不会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过节吧?
祁驰耐着性子给他重复了一遍。
幸好自己多问了一遍,不然还不知道这人要把鸽子放多远。
不是还有咱儿子吗?它陪着你就行了。
咱儿子也想见妈妈。
程幼让还是犯懒,重新闭上眼睛,装听不到。
祁驰抱住他,还在他耳边说着:你老公和你儿子都等着你,你要记得来。
程幼让嫌他聒噪,偏了偏头:知道了,你快走吧,别被看见了。
别又忘了。
祁驰重新在他旁边躺下,吻了吻他的耳朵:时间还早,我定了闹钟,奶奶出门了我就走。
......
那他这么早把他弄起来干嘛?
程幼让气得想杀人。一肘子打他身上,简直不想搭理。
可能身边这个人块头大,又暖乎乎的,当抱枕还挺合适,他就十分不计前嫌地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蹭了蹭脑袋继续睡了。
等日上三竿,程幼让终于醒过来,身边早就没了人。
他起身洗漱,然后拿起手机看到不久前收到的消息。
挺眼熟的头像,备注是......老公?
神特么老公!?
程幼让反应过来,生气地把手机往桌上一扣,气呼呼地上外面找吃的去了。
懒得回。
一样的话要说三遍,真是烦死了。
还敢乱动他手机。
不知廉耻!
程幼让吃完早餐才看到奶奶从外面进来。
他以为奶奶一直在房间,问她去哪儿了。
奶奶笑了笑,给他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和你王奶奶一块去市场买了条鱼,今天要给我的娃娃做鱼汤!
程幼让开心地应好。
自从他开始工作后,家里又有了生活来源,倒也不至于再像以前那么拮据。
他把工资全交给了奶奶,还多拿了一部分,说是公司的年终奖。
其实那是祁驰给的。
他们谈恋爱前祁驰就给了他一笔钱,跨年那次又给了一大笔。这么多钱他还给他他又不要,也不敢让奶奶知道,只好自己先拿着,偶尔用点当零花钱。
要真算下来,他和祁驰谈了场恋爱,还真是捞了他不少钱。
就谈得还挺值当的。
在家吃完了午饭程幼让就出发去找祁驰了。
主要是那边一直在催,他看着那个老公的备注,实在是烦得慌。
他刚按响门铃,门就被打开了。
祁驰站在门口,把他拉了进去,抵在门口接了个不太温柔的吻。
程幼让腿站不住,双手环在他肩上,把重量全压在了他身上。
一个吻结束,祁驰双手抄住他的大腿,把他抱了起来,放到了沙发上。
程幼让躺在沙发上,气喘吁吁:青天白日的,你怎么这么欲求不满?
他刚问完,祁驰又压到了他身上:你说我胖,要认真减肥。
程幼让摸着他身上的肌肉,还挺有力量感的:想睡我就直说,别找这种借口,赖在我身上。
想要你。
滚!
程幼让不留一点情面,直接一脚踹过去:快起来。
祁驰不想又把他惹生气,听话地起来了,坐在了他旁边。
他起来了,程幼让却懒得起来,一双长腿直接搭到了他身上。
宝宝!
?
程幼让又踹他一脚:乱喊什么呢?
喊咱儿子呢!
祁驰轻笑,程幼让一扭头,果然看到一条胖得跟个球似的小狗跑了过来。
......
刚抱起儿子,祁驰又被恼羞成怒的孩他妈踹了一脚。
你就是故意的!
他也不恼,拉了拉他的手:来,抱抱儿子。
程幼让瞪他一眼,到底还是起了几分怜悯之心,决定给那只有个爹的孩子一点温暖。
他坐了起来,把白色的小狗接了过来,抱在怀里。
那狗许久没见过他,好像很开心,伸出爪子轻轻地挠了挠他的手指。
程幼挺新奇它的反应,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
祁驰低头含笑看着他们,突然问:我们结婚吧?
第66章 开始讲了
手下的猫突然尖叫一声,从那个不善待自己的亲妈腿上跳了下去,跑到了视线外。
一时下手太重的程幼让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你求婚吗?连个戒指都没有。
他本来就是临时起意,真没准备戒指。
祁驰拉起他的手,粗略地量了一下指围:我现在去买。
程幼让抽回手,把视线别开:下次再说吧。
其实从他刚才说出第一句话开始,他就听明白了他拒绝的意思,却还是装作听不懂,傻傻地多问了一句。
祁驰垂下眼帘,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脸。
可能是因为刚拒绝了他,有些过意不去,程幼让闭上眼睛,主动吻了上去。
没有意料之中的震怒,反而温柔缠绵的一个吻。
分开后,两人看向对方的眼神都有些迷离,仿佛分不清自己此时身在何处。
我会把我的过去全告诉你,就算你听完后决定放弃我,我也接受。
程幼让又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似乎有说不尽的眷恋。
我......
他刚说出一个字,一根温热的手指放到了唇上。
程幼让惊讶地看着他,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等会儿再说,我先带你去个地方。
程幼让被他抱起来,几乎没有选择地来到了之前他见过的那个钢琴房。
还是那间钢琴房,只是添置了更多物件,看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空了。
干嘛这么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