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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世子擡爱,改日再约。”姒君言礼节性的回道。
“回去了。”
只朝着姒君言说了三个字,宇文缚便转身先行出了大殿,这次连眼神都懒得回给君无昧;姒君言朝着君无昧拱了拱手,算是告辞,便跟着对方一通走出了大殿。
“许卿,我很讨人嫌吗?”君无昧转头,有些不解的问道。
“世子,该回了。”许知意并未回答,只提醒他该走了。
“诶,左右问你亦是无用,我又何必多此一问......走罢。”叹了口气,君无昧识趣地先行一步。
许知意跟在他身后,他身高不高,大概只到对方的胸口,走在对方身后,眼前的视线里满满的只有对方的身影,再无其他。他只敢在心里默默回答了上一个问题;不讨人嫌的。
回景王府的马车上,宇文缚一路面无表情,周身气压低的吓人。搞的驾车的马夫都觉得背后发凉,不自觉的就加快了驾车的速度。
“我的世子爷,你怎地还在生气?不过是素味平生的人随便一两句客套话,你怎麽还当真了?......再说,我都这个年纪了,你当谁都像你似的,会看上我这个老男人?”姒君言温声细语地,凑近正在低气压的人耳边说道。
对方听了他的话,周身的低气压才减弱,反驳道;
“不老,言言一直如我初见时一样......我日日夜夜皆为你心潮涌动,不能自已......”
这狼崽子一般不开口说情话,但只要说了,每每都是直戳心窝。姒君言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色,他没想到,哄人还会有这种收获;他有些害羞的盯着对方的双眼,那眼里的浓情,正紧紧把他包裹住,让人避无可避。
“咳咳......你这几年戍边,怎地还学会了哄人的说辞?难道边关还有什麽红颜知己教你不成?”姒君言假意咳嗽几声,故意揶揄对方,掩饰自己。
他觉得同为男子,自己即年长又是现代社会的大好青年,可不能老被小狼崽子牵着鼻子走。
“什麽红颜知己?言言,我的心早就在你这了,哪里还有一分能给别的什麽人?你若再这样说,我可要罚你了。”宇文缚皱眉道,他不喜欢对方把自己和别的什麽人扯在一起,就算是玩笑话,也不行。
“你这人真是霸道,说说也不行......你还想罚我?你懂不懂什麽叫尊师重道啊?我可是你的先生。”姒君言拿食指戳着对方结实的胸口说道。
对方一把抓住他的手指,握在掌心里揉捏,这会儿心情才稍霁。
“我自有罚你的法子,自然和其他的惩罚不一样。你若再惹我不高兴,且试试。”
宇文缚说得有些霸道,他说的惩罚,是一早就有想过的念头,只是他一直不舍得对方吃一点苦头,当然也不希望对方不开心。
就像上次,他真的有在好好想,如何建一个笼子,让对方日日生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但这样的话,言言一定不开心。
他不舍得对方不开心,所以强压下自己的疯念头。
不过后来那次开荤,他又想到了一些既能惩罚对方,又能让对方获得快乐的方法。
这些,当然姒君言是不知道的,他只觉得对方是在吓唬他。现在的宇文缚虽然大部分还是按照原文的路线走,但已经有很大的不同的。
甚至有时候,姒君言根本没办法把他与原文的宇文缚重合在一起,觉得他们完全是两个独立的人。
两人又腻歪了会儿,直到马车在王府门口停下来,才装模作样的前后脚下来。
因为还有事情要处理,宇文缚先回了书房。书房里等候多时的林如海见他来了,放下茶盏起身行礼;
“世子安好。”
“林师怎麽来了?是外祖父有什麽吩咐?”宇文缚点点头算是回应,示意对方坐下说话,自己坐到了主位。
“是,东家说穆王有异动,让你小心穆王世子,不要与他走得太近。”林如海说道。
“穆王?他想要反?”宇文缚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扶手,眯了眯眼道。
“东家说,或有异心,不得不防。”林如海点点头道。
深吸了口气,宇文缚擡手揉了揉眉间,思考片刻后道;
“是个麻烦......回去和外祖父说,我记下了......劳烦林师回去后,传话给林游,让他送信给舅舅,就说刀放久了不好,该磨一磨了。”
“是,那穆王世子这边?”林如海有些担忧道。
“不急,既入了京都,且慢慢看看......”宇文缚则说道。
这趟来最重要的事情既了了,林如海便放松下来,端起茶盏喝了口茶。他心道;这京都的茶,也一般,还未有福京茶楼的清香,只能解渴罢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