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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望抿嘴,听到喜贵妃身子就是一颤,半晌没说话,兰须尾也不急依旧笑眯眯等着把小和尚从头看到尾来回看上好几遍像是要将人内里看的透透的。
善望终于说话,“贵妃说看到我就像是看到了师……四长老,让她觉的恶心。”
“她恨不能想杀了我。”
兰须尾给他抹匀了背部,给他穿上衣服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后将用掉大半只剩下一点点的药膏塞进他的袖子内。
“藏好!”他命令道。
“哦!”善望藏好。
“等晚上睡觉时那群人再扒你的衣服,你要假装抵抗两下再被他们搜刮去知道吗,这样你挨的打才会少。”
“知道了。”
阳光照到草丛前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兰须尾站在路上,突然转头看向依旧呆呆站在草丛内的小和尚身上。
“他们发现药瓶内药膏很少的时候知道怎麽说吗?”
善望急忙道,“知道,说用光了!”
不知谁笑了一声。
“傻子。错了,要说这是从处理髒污的车子上掉下来的,你捡的。”
善望再看过去却只看到眉眼都似乎冷然的兰侍卫,哪里有一点笑意。他想也许方才的嘲笑声是他听错了吧,喜欢笑的兰侍卫是不会嘲笑他的。
……
外人眼中本是同盟的四长老与喜贵妃两人看来关系并不怎麽样,还有善望那句喜贵妃肚子内孩子的命就是他的命这句话也颇有意思。
常人可能会理解为,这是四长老威胁善望的话语。善望若是照顾不好那孩子,他便会杀掉善望。
兰须尾却觉的内里另有猫腻。
走到无人处。兰须尾招来乌鸦,那乌鸦兴奋的嘎了一声,立即乖巧的张开尖利的喙,他将信封放入。看到乌鸦飞远他这才提步朝着月贵妃宫中而去。
月贵妃住的宫叫明月宫。宫外此时多了一排侍卫负责守卫贵妃的安危,尤其是严防喜贵妃那边的人。
作为同样风头正盛的月贵妃的兄弟,宫人与侍卫一看到他就纷纷让行。
柔娘在捣鼓着草药,月贵妃躺在软塌上被侍女捏腰捏腿,还有给她剥葡萄的,她眼神专注的看着柔娘。
柔娘无法炼丹,因为她没有丹火这东西,还有一点柔娘在丹道一途实在是没什麽天赋。炸了十来个炉子后毒老鬼就彻底放弃了。
深思熟虑后老鬼就将她往药师方向培养,一个漂亮女娃身上多点技能多条活路。让人産生幻觉的丹药总有用完的那一天,而他们还不知道什麽时候完成任务被召回驭尸城。
所以她要提前多囤积药粉,可不能让小怜冰清玉洁的身子给人玷污了。
药粉效果可能比不上丹药,但没关系多下点就好了。
就是这宫内实在太无聊了,和她想的根本就不一样。和个笼子似的哪都不能去,还要担心一不小心给下药毒死,半夜被刺客给杀死。
她都没睡个安稳觉,一点都不开心。但想到任务,她又打起了精神,精神奕奕。
兰须尾又恢複了笑眯眯的摸样,可见是事情有实质进展了。别看善望看着蠢,但警惕性还挺强,关切套近乎问候了好几日,这才有了交流。
就在这时门外一声高喝,国主驾到。
柔娘起身站在月小怜身后,那河水国国君却是到了。
年近四十的壮年男子,眼尾有细纹却更填成熟,帝王气息让对方更多了权势的迷人气息。连那点躁一意都似多了意味不明的勾人。
而对方一进入便是怒气沖沖,“反了反了,真是反了!竟然要将朕的皇子接入他那劳什子破寺院养着!”
“偌大皇宫,朕还养活不了自己的皇子?!”
“竟然真的敢,朕早晚杀了那大不敬的秃驴们!”
方才还站着的宫人和侍卫们顿时跪了一地,口中喊着饶命。
唯独月贵妃没跪,更是连起都没起。
美人如清冷皎月,就这麽冷清的柔弱无骨的倚靠在贵妃榻上,神情冷淡,便是身后满园芬芳都沦为了陪衬。就这麽看着男人无能发狂。
河銮原本的怒气一下就十分没了七分,再被月贵妃那麽冷冷一看剩下三分更是跑没影了。
“果然还是月贵妃这最安静也最得朕心。”
河銮殷勤的接过剥葡萄的活,往月贵妃娇唇上递。
月小怜含了一口,在对方脸要凑过来时似不经意间问,“那和尚把皇子弄到寺庙里去做什麽?”
脸被撇开河銮也不介意,他就喜欢这不喜欢他的劲儿,得劲儿!娇嫩的手都要把他摸酥麻了。
心肝宝贝的叫。
但一说这个他就来气,他这三十而立四十天命的大好年华,好不容易有个子嗣还被人这麽算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