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季牦慷慨激昂,言辞凿凿。
就连陈颙,听得都有些动情。
安南的情况,他不可能不清楚。
过了半晌,陈颙终于缓缓开口问道:
“你有几成把握?”
“臣只有一成不到的把握。”
“一成不到?真是可笑。”
“一成已是最好的时机,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连一成都不到!”
陈颙沉默不语,他的内心也有些许动摇。
现在的安南还能算是他们陈家的,但再过几年可能就要变成朱家的了。
到时候,陈颙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落个好下场。
胡季牦见太上皇沉默不语,心里便已有了十成把握。
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宰相,自然能摸透太上皇的心思。
现在的太上皇,明显是动了心。
一炷香后,陈颙终于从怀里掏出了印玺。
这段时间安南形势复杂,陈颙一直把印玺带在身上。
“这件事我可以帮你,但如果失败,绝不可牵连到安南王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