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随便挑了张桌子坐下,自有小厮将瓜果点心送上桌。
周围的桌子已经稀稀拉拉坐上了人,等到这些桌子坐满了,文惜姑娘才会出场演奏。
李贺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四下打量:
“每桌坐六人,每人入场交十两银子,一桌就是六十两……十桌就是六百两!这里十几张桌子,能收上千两银子了!这要是天天晚上都来这么一场,那岂不是赚翻?”
陆映橙也暗暗吃惊。
一旁送糕点的小厮听见李贺的话,连忙笑道:
“这位公子说笑了,哪能每天都开呀……文惜姑娘来咱怀香楼快半年了,才开了这一次演奏会,平常入场费都是一两银子的。今晚也算是咱怀香楼的大事了……”
“那为何今晚这么贵?”
“那是因为文惜姑娘今晚会在到场的宾客里挑出一位,进闺房清谈……若是谈得愉快,没准还能一亲芳泽……”
小厮嘿嘿地笑了起来,仿佛那个能一亲芳泽的幸运儿是他本人似的。
李贺挥挥手,让那小厮离开了。
“这么巧?今晚咱们一来就遇到怀香楼的盛事?”
李贺沉吟道。
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碰到这种巧合总是忍不住思考是不是被人安排了。
很有些被迫害妄想症的症状。
李贺把目光转向石锦,向他求证。
“我不知道。”石锦诚实地一摊手,“我没来听过演奏……贺哥儿你是了解我的,我又不喜欢素的,我喜欢那种交了钱就直接上手……”
“了解什么了解,我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