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裤子外面摸起来滑溜溜的,拉起来又紧绷绷的,真是奇怪。
这裤子,是穿在里面的,外面再套上棉裤,特别暖和!
那我要赶紧穿上!
周素素比了比自己的身材,拿起一条打底裤和棉裤,去了里间换。
李桂兰和张春珍也跟着一起去了。
娘,这打底裤还有没有,也给我一条啊!
周敏年听说打底裤特别保暖,也想穿上身。
苏念正在喝水,听了他这话,一口水没来得及咽下,就全部吐出来了。
咳咳咳你说什么?
我说,我也想穿打底裤!
周敏年渴望的眼神,注视着苏念。
打底裤是女人穿的,男人可不穿打底裤。
苏念看着周敏年,表情怪异的说到。
一个大男人要穿打底裤,怕不是个变态吧!
啊?这么好的东西,就只给女人
周敏年小声嘟囔着,愤愤不平到。
行了,敏年,你看看这棉裤,多厚实,咱们穿上一样暖和。
周勤年倒是很容易满足,看见了新棉裤就很高兴了。
他觉得,之所以女人们要穿打底裤,完全是因为女人的身体更弱,也更怕冷。
像他们这样火力足的大男人,才不需要穿那么多条裤子,多累赘啊!
周勤年拿起一条纯黑色的棉裤塞到周敏年手里,周敏年看见新棉裤,刚刚那点子小情绪立马消散一空。
他高高兴兴的换上新棉裤,套在棉毛裤外面。
好暖和,真舒服啊!
周敏年满意极了,穿着新衣服,得意的走来走去。
他从来没有穿过这样好的衣服。
娘,怎么样?
周敏年一脸的求夸奖的表情。
特别俊朗!
周敏年本就长得高高大大,浓眉大眼的,换下旧衣服,穿上新衣服,完全是另一个形象了。
之前像个叫花子,现在倒是像地主家的傻儿子了。
哈哈哈!
得了苏念夸奖的周敏年,高兴的几乎要找不到北了。
我进去看一看素素她们,这么久还没出来
苏念见三个女人耽误了那么久都没出来,走进了里间。
你们在干嘛呢?换条裤子要那么久吗?
苏念一走进来,就看见三个女人拿着棉衣在交换。
娘,我和两个嫂子的棉衣,花色都不一样,我们商量着轮换来穿,这样,每个人都能穿到不一样的花色。
周素素乐滋滋的说到。
原来,苏念带给她们三人的棉衣,是三个不一样的花色,分别是蓝色花朵、棕色格子、紫色条纹。
苏念看着三人把土气的大棉袄当成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在现代,这样的花色,连六十岁的大妈都嫌难看,她们却欣喜异常。
女人爱美,是天性。
在这样艰苦的环境里,她们也希望能尽量的打扮自己,哪怕是轮换着穿上不同花色的棉衣。
大兴朝平常农家做新衣服,都是去扯上一块素色的耐脏的深色布料。
根本就不存在花色的选择。
现在有了三种不同的花色,三个女人都挑不过来了,干脆商量着换着穿。
随便你们,衣服是你们自己的,爱换就换吧!
苏念无所谓的挥了挥手。
只要她们高兴,怎样都可以。
对了,这里还有帽子和手套,每个人都有一套,出门的时候,记得戴上。
冰天雪地里,最容易受冻的,就是耳朵和手。
戴上帽子和手套,能好的多。
哇!还有帽子和手套呢!
周素素捧着帽子和手套,欢呼雀跃。
自小到大,她的衣服,都是哥哥们的旧衣服改的。
她从来没有过独属于自己的新衣服。
她也从来不知道,穿上新衣服是什么样的体验。
今天她不光穿上了新衣服,还有新的帽子和手套,她觉得真是太幸福了。
第十八章 要洗澡
姑嫂三人,把帽子和手套都穿戴整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乐开了花。
这是她们有生以来,穿的最好的时刻。
哦,对了,这个给你们。
苏念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冻疮膏,给每个人都发了一支。
娘,这是什么?
周素素好奇的看着手中的冻疮膏,一支冻疮膏被她翻来翻去。
这是冻疮膏,你们记得每天早晚涂在冻疮上,以后洗菜、洗碗、洗衣服,都烧热水洗,少碰冷水,冻疮很快就会好的。
苏念接过周素素手里的冻疮膏,拧开盖子,把冻疮膏挤在她手背上。
来,你自己抹均匀!
在苏念的注视下,周素素听话的把手上的冻疮膏涂抹均匀。
滋润的冻疮膏包裹住她那双略显粗糙的手,一阵清香味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真香!
周素素忍不住把手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涂上冻疮膏后,她明显的感觉手没有那么干燥易裂了。
这东西可真好用。
娘,我们哪有那么精贵。
听到苏念说要烧水洗碗洗衣服,李桂兰当即反驳到。
洗碗也就罢了,用不了多少水。
这洗衣服要是用热水洗,一家老小六口人,那得费多少柴和水啊!
桂兰,这是娘说的,以后啊!就用热水洗了,你别怕柴和水不够用,只管让敏年去砍、去挑。现在吃有了,喝有了,也不指望他上山寻食物了,这点儿子小事,总还是要做的吧!
苏念说的理所当然。
从前,一家人都要出去找食物,除了保证必要的取暖用的树枝,几乎不会有多余的柴禾。
现在,吃的问题解决了,其他的方面,自然也要讲究起来了。
别的不说,这冰天雪地的,烧点热水洗碗洗衣服,那可是一点儿也不过分。
想到洗衣服这件事,苏念突然想起来,这周家人,已经有一个来月都没有洗过衣服了。
倒不是说他们懒,或者没空洗衣服,而是因为他们的衣服,几乎都穿在了身上。
一个多月来,不光没有洗衣服,连澡都没洗过。
填饱肚子都是件难事,谁还管的上干净不干净。
想到这里,苏念抬起手,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闻了闻。
真臭!
怪不得她一直觉得有一股臭味环绕着她。
她还一直以为是土地庙里的臭味,现在看来,是她自己身上的臭味。
不行,她要马上洗澡!
不光她要洗澡,这一大家子人,都要洗澡!
然后把旧衣服全部都给洗干净!
想到这里,苏念立刻冲了出去。
娘!娘!你去干嘛?
周素素见苏念神情大变,匆匆离去,有些担心的问道。
看起来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苏念无暇搭理她,她径直走向周敏年。
姑嫂三人也跟着苏念,一起走了出去。
刚刚出来,就听见苏念对周敏年说到:敏年,你快点去外面捡些柴回来!
周敏年已经换上了新棉衣,新棉裤,正得意的欣赏着,听见苏念的话,当即愣住了。
娘,这柴不是还够烧吗?怎么又要去捡柴了?
周敏年不解的问道。
娘要烧水洗澡。不光我要洗澡,你们也都要洗干净!
那得要多少柴和水啊!
周敏年小声嘀咕着。
快去,快去!
苏念可不管周敏年的抱怨。
想到自己一个来月没有洗澡,苏念的头皮都开始发麻了。
娘,咱们烧好了水,上哪里洗澡去?
这破土地庙,就这么大,里面一间,外面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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