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里的忐忑还是有的。
老人叹息一声:唐满月,她,一直躲在青山村,我们的眼皮底下?
像是自言自语,他道:也对,她有的是本事能做到人在眼前却认不出。
把手里的几张纸收整了一番,放进另一个崭新的文件包里,用红泥火油密封好。
影影绰绰的灯光下,牛皮纸的文件包上两个鲜红的大字:绝密
徐早光看见老人的动作,便知道自己赌对了 。
她知道唐满月的那些事情吗?
徐早光摇了摇头,答道:她应该不知道,但她和她姑奶奶应该是一样的也许。
老人:她们的神秘是一样的,但也许本事不一样。不要主动去探究她的秘密,她若是主动暴露,我们也得给她掩护,就凭唐满月做的那些事,我们也应当庇护她的后人。更何况
未尽之语的遗憾:故人之后,我们作为唐满月的好友总该照拂一二。
那位西伦先生呢?徐早光问道。
就按唐月牙同志说的那个骗局方向去查,只要做过的事情,不可能没有蛛丝马迹。老人眼里寒光尽显,如一把出鞘的宝刀。
是的。
辛苦你了,早光。老人感慨,以你的能力,你明明可以有更大的成就。
徐早光笑了:难道我现在的成就不行?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这不一样。老人摇头。
历史的进程,不能随意打乱,但可以拨乱反正。他问徐早光,你i还记得这句话吗?
徐早光怎么可能不记得:是她走之前说的。
不错,其实她当时不仅留下这句话,还留下一封信。
信!徐早光满脸的震惊,哪有从前的大家稳重。
老人不用回忆,那看过无数次的内容,简直倒背如流。他直接把信里的内容说出来:历史长河不可逆,顺应,等待时机,拨乱反正。
当时唐满月留下一句话,一封信就消失在大家眼前,任是怎么找都找不到。
这么多年来,她终于有消息传出,却是她离开的消息。但是她离开了,却把唐月牙喊来了。她的前半句话也已经应验。
徐早光揣度着老人话里的意思:等待时机,等待时机拨乱反正!
唐月牙!他说道。
老人点了点头:如果我想的没错,拨乱反正的时机已经到了我们的身边。
徐早光不可置信:她才多大!
老人笑着反问:唐满月那时也这么大吧。你呀,真是老了!
徐早光也反应过来了,是啊,都是差不多的年纪,神秘的来历。是他老了,总用一种老思想看小辈们。
等这次活动结束,你就把唐满月的一些事情告诉她吧,只要不触及核心,即使有一些现在看起来碰触敏感的事情也可以说给她听,主要是告诉她我们的态度,不要让这孩子担心。
徐早光答应了,其实他原本就有这个打算了。
我回去了,你多保重身体啊早光。老人大步向暗室的另一扇门走去,不忘拿走那份绝密文件。
那就是他从暗室进来的门,而不是徐早光进来的那扇墙门。
我得赶快告诉我上面那位了,他听了说不定比我还激动。老人的语气里满是欢快。
你也保重!徐早光看着他开门离开。
门一开,阳光打在老人脸上,若是有熟知国家大事的人看见,一定能认出这位老人就是经常出现在报纸里的那位。
国家现在的二把手何同志。
而他口中的上司,大家都知道的也只有那一位了。
第68章 琦琦委屈
唐月牙回去后,天色已经不早了。
火烧云染红天际,明艳地过分。
没有往昔冬日里的昏沉,很是稀奇的景色,让许多路人注目。
她一回去就把徐馆想要见他的消息告诉他。
放心吧。宋解应的笑容里透露着自信。
唐月牙心想:我可没有不放心你,我还给你在徐馆那里打包票了呢。
不过,这话她没有一下子说出来。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她不太适合说这句话。
有点过分亲昵了。
第二天,宋解应只身自己去了唐月牙指给他的路,到了图书馆。
见到徐馆,宋解应从容大方地应对了徐馆的问题。
不错,我问你的这些也是我临时从书上记下来的,但即使再基本再基础,你也能迅速回答出来,并且加上了你自己的理解,还比书上回答的更为细致。
宋解应面容谦虚:您过奖了。
徐早光:唐月牙同志可是为你打了包票,可不是我要这样夸你,只是借人之语,拾一个牙慧罢了。
徐早光就是故意说出来的,有时候逗逗小年轻也挺有意思。
果不其然,刚刚回答问题头头是道的青年,一脸的镇定直接化作绕指柔的笑意。
宋解应微扬下巴,露出流畅的弧线:唐月牙同志,她,我很感谢她的信任。
官方中带着一丝甜意。
徐早光:莫名有点撑了。
他眯起眼,看着还带着笑的青年:我怎么感觉你有点眼熟?
宋解应笑意慢慢消散,语气清冷:庸人之姿,徐馆觉得眼熟也正常。
徐早光,徐早光信他个鬼。
他糊弄他呢,顶着这张脸和他说庸人之姿,真当他老糊涂,眼神不行了。
本来宋解应一直清冷着一张脸,他还不觉得眼熟,可宋解应一笑,那种熟悉感陡然而生。
姓宋?
徐早光想起早年间搞革命时相识的一个男人,也姓宋。
不过那个姓宋的虽然长着好看,但却是个莽性子,就算生个儿子怎么可能生出个这么兰姿玉风的。
他不信!
肯定是个巧合,也可能是都姓宋,五百年是一家!
忽略刚刚那个问题。
到时候徐早光向宋解应说了一下到时候的安排。
告别徐馆,宋解应走回去,与人群逆流。
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各自为未来努力着。
他的未来,他看地清,却偏偏遮着迷雾。
宋知青,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唐月牙欢快的语气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还有阳阳的叽叽喳喳。
宋解应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招待所的楼下,与唐月牙他们相遇了。
好啊。他说。
再多雄心壮志,不如先走好当下。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带薪休假结束,唐月牙又重新变回那个精明能干的唐翻译。
唐小姐。好久不见,如隔三秋~郑琦见到唐月牙原本想花花个嘴打个招呼,快说完时就见到唐月牙身边站在的那个一本正经比他还帅的男人用一种冰锥似的目光刺向他,吓地他声音都变了。
这位先生面生啊,没见过。郑琦给自己打气,他是谁啊,一个新来的,他是郑琦他怕过谁!
唐月牙早习惯了郑琦的口花花,耳朵可以自启动过滤功能,完全不在意。:这一位是宋解应同志,他是即将与约瑟先生交流的技术人才。
这位是小郑先生郑琦,和他的父亲郑天合一起回国,为了国家做出贡献的爱国商人。她向宋解应介绍道。
哦,原来你就是那名技术人才啊,久闻大名,久闻大名!郑琦压根就没听说过,久闻大名自然是他瞎掰的。
与他相反,宋解应倒是听说过郑家。
一个头脑很灵活的家族,从前还干过皇商,富可敌国。运气也很好,当家人头脑清醒见后来乱了,首当其冲地摘掉皇商的名头,把身家全捐给了组织,当然对外说是全部捐了,然后举家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