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说的有些别扭,其实不是亲密的人也没人会喊他阳阳,唐一阳也懒得答应。
不过他喊得话,看在他身体不好的份上,他可以许他喊一喊。
没办法,他是个很大方的孩子。
阳阳。季杰森开心地喊了一声。
原来他现在叫唐一阳。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在这堂体育课快要结束前,季杰森站起来。
我要走了,离开太久,我怕爸爸妈妈会担心。
那好,你慢走。唐一阳颇具大将风范,像大人似的的点了点头。
下次再见。
季杰森在钻洞前,没忍住揪了揪唐一阳的两团手感极好的腮肉。
唐一阳:鼓鼓鼓腮帮子。
哈哈哈,我走了!身影消失在洞里。
唐一阳呼地叹了一口气。
他好像发现了。
季杰森往回家的方向走,没走几步就遇上了开着车的夫妻两人。
杰森!季夫人喊了一声,冲过去抱住他,连掉落的包包都顾不得了,抱着季杰森仿佛在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你跑哪里去了,让妈妈担心死了。季夫人忙问。
她一回来就听到杰森跑不见的消息,立马惊慌失措地找起人来。
你身体不好,躺在床上休养不好吗,你这一声不吭地跑出去,让我们多担心!
季夫人难得有些带着埋怨地冲他,主要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心都乱了。
季杰森抿着微白的唇,老老实实地低头认错:对不起妈妈,我下次不会了。我只是看今天的天气好,阳光很舒服,我想出来走一走。
这个破天有什么好看的,国内的空气都脏死了。
好了,你别怪杰森,省的杰森心里不舒服,也不利于他的病。
季先生走过来,手里拿着季夫人掉落的包。
转头就对着季杰森道:走吧,我们回去吧。
季先生也是听到消息说杰森不见了 ,才匆匆忙忙地跑过来找人。
脑海里已经有了各种画面,最多的就是绑架。
国外富商或者富商的亲人被绑架勒索可不少见,季先生虽然没有发生过,但是他看过一些商场上的人遇到过。
若是发生了这种事情,绑架勒索的人还是那种穷凶极恶的,那么非死即伤,甚至家破人亡少不了。
季杰森看见爸爸妈妈为自己这么担心,心里忍不住有些愧疚。
抱歉,爸爸妈妈,我下次不会擅自出门了。
季夫人也意识到刚刚自己的语气太严肃了,这会缓和了。
抱着他道:我们也不是不让你出门,等你病好了,爸爸妈妈每天都带你出门玩,好吗,我的杰森?
病好?
季杰森敏感地多眨了几下眼睛,抑制住眼底的酸意。
勉强露出一个笑,依赖地牵住妈妈的手。
谢谢妈妈。
今天是宋解应来接唐一阳放学回家,从他进学校门,看到唐一阳的第一眼,宋解应就看出这孩子有心事。
怎么了,眉头皱地和毛毛虫一样弯。宋解应在他的脑袋上打了一个响指。
唐一阳回过神,看见是宋哥哥,定定地看了一会,冒出一个问题。
宋哥哥,我记得你以前也惨白惨白的,走个路都喘,你的病是治好了吗?怎么治的?
宋解应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注意到了一个关键字。
也?他挑了挑眉。
还有谁?
第168章 读心术
唐月牙收到了一封信。
信里夹了几张资料。
前几天她婉言告了一个状,只是希望国家爸爸在那对夫妻想要强行带走阳阳的时候给她当帮手。
她没准备仗势欺人,可是有人找上门想挨打,有势不仗是傻蛋。
没想到她在屋子里,突然听见大门咚咚咚的敲门声,打开门一开,却是空无一人,只有门内塞进来的一封信。
拿着走回房间,打开一看。
里面好几张纸。
她拿出一张单独的,那张纸上铁画银钩一个大大的字。
好。
她就立马想到是谁这么什么地给她信了。
剩下的都是一些资料。
看到第一张的时候,全都是那对夫妻的基本信息,唐月牙还以为是国家爸爸想让她知己知彼,搜罗给她的信息。
可是看到下一张,她面色瞬间冷峻起来。
姐姐,我们回来了。
才到家门口就闻到了一股肉香味,甜甜的,一定是糖醋排骨。
唐一阳眼前一亮,挣脱开宋哥哥的牵牵,跑进门。
吃饭的时候,今天的唐一阳格外的兴奋,说今天的学校生活。
唐月牙有一戳没一戳地戳着米饭,时不时看一眼活泼的唐一阳,心不在焉地吃着白米饭。
宋解应看不下去了,夹了一筷子肉给她:吃饭。
唐月牙哀怨地看了他一眼:你一点都看不懂人家的心~
吃完饭,洗碗这个活就归了小宋同志,唐月牙也去帮忙,唐一阳则是去写宋解应给他布置的作业大礼包。
在唐月牙接二连三地差点把碗摔破,碰撞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时,另一双大手将她的两只手从带着泡泡的水里拿出来。
牵到了一旁,打出一盆干净的水,再把唐月牙的双手缓缓牵进去,轻柔地给她清洗上面残余的泡泡。
看来以后这些事你也别帮忙了,乒乒乓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有意见呢,我的心也心疼。宋解应轻笑着,动作不停。
唐月牙嗯了一声,反应过来,瞪视:你就心疼碗?
我心疼你。宋解应直道。
他不是爱在心口难开的男人,有时候,他会不自觉地对着月牙将心里的话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哼,算你识相。唐月牙满意了。
今天是你们唐家的什么日子吗?他问。
怎么这么说?唐月牙不解。
你们姐弟今天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宋解应看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一叠折叠整齐方正的手帕。
手帕是浅蓝色的,没有任何花纹,干干净净,就如它的主人一般。
宋解应打开手帕,轻柔地用手帕给那双嫩如葱白的双手,仔仔细细,不放过一处地吸干了水分。
唐月牙一边享受着美男服侍的女皇待遇,一边反问:心事重重?姐弟?你说的是我和阳阳?
她自己可以承认,她现在确实有一点心事。
可是阳阳好端端地怎么心事重重了?年纪小小的。
而且从阳阳回来,她觉得阳阳很正常,甚至是更活泼了一些,在吃饭的时候话都多了一些,米饭也多吃了一些,胃口好极了。
宋解应开始眼不红心不跳地打起小报告了:我今天去接他,阳阳问我,我之前身体也不好,脸色苍白,现在怎么就不苍白,变得好起来了。
也?唐月牙注意点这个字眼。
宋解应笑了,他们注意到了相同的点。
遂点了点头:也。
还有谁?
还有谁现在像之前的宋解应一样面色苍白,身体不好。
唐月牙不知怎么地想起刚刚的那封信了,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想。
可是又迅速推翻了这个猜想。
阳阳应该没有机会和他见面才对。
只是阳阳的也是指的谁呢。
你怎么回答的。她问。
宋解应不满足于只摸一摸小手了,趁着这会四下无人,把人拥进怀里。
仿佛那一刻心里缺失的那一刻都被填满了。
也不忘回答自家小对象的问题:我对阳阳说,每一个人身体不好的原因有很多,特别是生病,必须要对症下药。我的病好了,自然是吃对了药,身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