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波薅羊毛薅地有点狠。
唐月牙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能有这么好的包厢舒舒服服地去首都还是靠国家爸爸。
不错,她就是在周秘书去订票的时候,找了专门保护他的人说了一嘴。
她本来想着的也是弄个能坐的就好,毕竟去首都的路挺远,要是全程站着,她估计是竖着进火车,横着被人抬出去了。
但是万万没想到,她还是颇得国家爸爸的宠爱的,两张高级软卧说给就给。
周秘书在那迷惑不解的时候,唐月牙有点小小的得意。
嘿,是因为我~
不过她还是憋住了。
去首都的路得两天一夜,到了那里还有三天可以准备准备,所以这个时间卡的正正好。
刚开始挺新鲜的,吃吃睡睡,要不就去外面的座位那坐坐,看看窗外独有的风景。
可是,后来无聊到,唐月牙硬是把那些公务给看顺眼了。
还得省着点处理,不然一下子处理完了,她就更无聊了。
唉~不想回包厢,唐月牙坐在外面的座位上和服务员要了一杯果汁喝。
这年头,果汁都是现榨的。
她刚刚和服务员小姐姐说有没有果汁喝。
服务员小姐姐说有,然后就走到后厨。
唐月牙原本以为她回来会给她带来一杯橙汁,然后就看到她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几颗滑溜溜的橙子,和一个杯子。
接着她就眼睁睁地看着服务员小姐姐现场给她大力榨橙汁。
榨好后要不是她亲手接过杯子,说不定她还会亲手捧到她嘴边,喂她。
看着服务员小姐姐热情洋溢的笑容。
唐月牙:有点方。
第177章 求药
橙汁酸酸甜甜,确定后唐月牙没有别的需求,服务员小姐姐就走了。
唉~她又叹了一口气。
看到蓝蓝的天,想小宋同志;看到白白的云,想小宋同志;看到窗外的小鸟,有点想唐一阳小同志了
吸溜~橙汁下了一大半。
喝着喝着,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走进了这节车厢。
之所以说是陌生,是因为唐月牙没有见过他。
能坐在这里的人都是有数的,唐月牙无聊就坐在这里晒太阳打发时间,大概已经面熟有哪些人了。
因为买高级软卧的都是有权有势的人,他们图的就是清净和安全,所以这节车厢和包厢那片非是那片区域的乘客,其他乘客还禁止入内的。
而这个男人走进来,除了面容陌生,他一进来就四处张望,走路行动间很是拘束,所以唐月牙可以肯定他是从别的车厢进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逃过守门人的法眼混进来的。
男人穿着有点破旧的夹克,大约三十岁,头发和胡茬已经白了些许。
现在这里只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她,另一个就是一身黑衣黑裙,气质冷峻带着帽子看不清眉眼,低头看书的女人。
唐月牙总是能看见她,几乎她每次出来坐在这里晒太阳,她就在这里。
一杯茶或者一杯咖啡。
相比较,周秘书也总是低头处理公务,但是他一般只扎根在包厢里。
那个男人很明显也看到了只有她们两个女人。
他看向了她们,眼神在她们两人之间来回游移,似乎是要确定一个人走过去。
唐月牙拉紧心弦,这种处境有点不妙。
虽然是二对一,但是唐月牙不敢保证另一个人到时候万一发生什么事时,她是和她并肩作战,还是尖叫着拖她后腿。
大不了直接大喊,肯定有人来的。
丢脸就丢脸点,要是只有她一个人,她的空间里的百八十把刀就可以使上了。
不出意外地,那个男人迟疑了一会,他就往唐月牙的方向走去了。
唐月牙抽了抽嘴角:这是看她比较好欺负吗?
空气中一时凝固起来。
在不能确认对方的目的前,唐月牙也不敢轻举妄动,万一错怪了对方怎么办。
说不定人家只是迷路了,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边的黑裙女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边,帽子往这边歪了歪。
男人走过来了。
这位同志。他站在距离唐月牙还有一米半的时候停住了。
这是个对于双方而言都比较安全的距离。
危机好像解除了一丝。
男人蠕动了动唇,脸上涨红,两颊上还有没有痊愈的冻疮痂,只要他面部表情在丰富些,那些欲合未合的痂就会重新裂开。
他局促地道:同志,我是后面车厢的,我儿子发烧了,我想和、和你借一点发烧药,就一点点就好,孩子已经快烧糊了,我就要一点点。说到这里,这位父亲嗓子哽了哽。
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翻出所有的钱:我就这些了,能不能施我一点,给您磕头行不行。
他也没办法了,儿子烧的厉害,在车上他又买不到药,车上的药是死贵死贵,他哪有个钱。
有人给他出主意,说前面坐着的都是贵人,出门在外药都是带齐全的,让他去前面碰碰运气,说不定能遇到个心软的。
男人虽然知道这是没脸没皮的事儿,可是看着儿子烧的通红的脸,他还是来了。
趁着人家那换班的间隙溜进来了。
说完上面那番话,他用那双宽厚皲裂的手把零零碎碎旧旧的钱放在唐月牙面前的桌子上,膝盖一弯就要跪下来。
唐月牙赶紧阻止了他。
不用,不用,我受不起。
她无奈心想,怎么老有人想向她跪地磕头呢,她又不是菩萨。
男人局促地直起膝盖,全程不敢触碰到唐月牙。
唐月牙暗暗叹了口气,如果这真是一位为了儿子求药的男人,那也是被情势所逼。
她把桌上的钱重新收拢好还给他。
男人一看,急的要哭了:同志,求求你了,我就这些钱了,给我一点药成不,钱不够,我以后会还你的,我肯定会还你的。
唐月牙赶紧说道:钱你拿回去,我给你拿药。
一点药对她不算什么,但是那些钱估计是他所有的钱了,他还带着儿子,钱都给了她,他们下车后怎么办,难道要乞讨吗?
唐月牙收不下这笔钱。
谢谢你啊同志。男人老泪纵横。
这确实是他所有的钱了,他原本也是打算下车后就带着儿子讨点东西将就着的,他带着儿子是想来找儿子他娘的,可是谁能想到第一次出远门就这样了呢。
你儿子在哪呢?
我把儿子托给一个好心人照顾着了,就在后面的硬座那。
他和儿子是后面的站票那的,他一直抱着儿子,可是儿子发烧了,得躺着舒坦些,他求到硬座那,一个好心人愿意他儿子躺座上。
好心人?这车上鱼龙混杂的,也不太安全,他竟然能放心把自己的儿子交到一个好心人手里。
他真的不怕把儿子丢了吗?
也不知道那是真好心人还是假的。
火车车站这些地方,小孩子被拐的几率本来就很大。
男人憨憨地摸了摸后脑勺:真是一个好心人,她还给我儿子倒糖水呢,可甜了。
唐月牙:好吧,你一个当爸爸的都不紧张,我这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了。
这也许就是爸爸带娃,活着就好吧。
她空间里就有药,可是直接拿出来也太奇怪了,随身带退烧药有点扯。
我要去包厢里拿药,我们赶紧去吧。正好路过硬座,看看他儿子还在不在。
两人往外走去,另一个黑裙戴帽的女人也站了起来,和她们走着一道。
唐月牙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现在还早吧,她不是也刚刚才来坐那看了一会书,这么快就回包厢吗?
三人一道走着,路过硬座区时,男人突然急步走到一处座位那里。
铁墩,你感觉好点没有。
爸爸~小孩子奶哼哼的声音。
唐月牙松了口气,还好孩子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