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青辞发怔的时候，怀清喊道：“青辞你怎么了？”
顾青辞这才回过神，掩饰地笑了笑，“没什么。”
怀清见她脸色没什么异样，这才说道：“对了，我今天早上去药膳馆的时候已经和常贵说了我们在白龙寺提的事，还真别说，他好好一个官宦子弟，没想到居然喜欢倒腾这些，我刚说完他就一口答应了，然后我走得时候就看到他准备派人去白龙寺了。”
顾青辞想到了怀清在白龙寺吃斋菜时的提议，不由得笑道：“我看你才是特别，好好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居然喜欢倒腾这些。”
怀清吐了吐舌头，“我可不想做一个金尊玉贵的米虫，被人养成一个废物。”
尽管面上还是说说闹闹，可她心里有些酸涩，毕竟她不是真正的金枝玉叶，说到底就是个身份好看些的棋子，只有跟着顾青辞做这些买卖时她才能感觉到她自己真正的存在。
哪怕有一天她不得不放弃这些，但起码她努力地想要摆脱过命运。
又聊了会儿，顾青辞看出怀清有些心不在焉了，于是问道：“是不是折腾了一大早累了？要不要去内室歇一歇？”
怀清这才察觉到时候不早了，她笑着起身道：“对了，长平侯府大小姐陆忆柔约了我去天香楼吃饭，她也好奇书铺集资分红的事，青辞，你要不要一起？”
顾青辞摇头笑道：“不了，我就不去了。”
她记得长平侯府的大小姐也是个性格爽利的，想必和怀清也能聊得来。
怀清走后没一会儿，良姜便回来了，她将那枚小巧的珍珠递了过去，“小姐，我问过了，的确没几个首饰铺子认识这样的珍珠，倒是一家当铺的东家有些眼力劲儿，他说咱们北方这一块儿很少会用这样的珍珠，不仅难处理而且货源也少，喜欢的小姐夫人更是没几个，恐怕盘算下来只有南疆那一块出产这样的珍珠。”
顾青辞捏着这枚珍珠，拧眉道：“南疆？”
南疆离都城可就不是一般的遥远了。
良姜开口道：“可是城里也没有同南疆做生意的珠宝商，我都问遍了。”
顾青辞点点头，将那枚珍珠暂时收了起来，“罢了，或许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