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千逸瘫在榻上,一手托腮,一手翻着厚厚的婚宴册子,嘴巴不饶人:「这席位排得b我以前参加过的辩论赛还复杂,这是婚宴还是朝会啊?要不要我帮你设计个cH0U签入座制?」
萧天峡倚在窗边,手中拿着笔记册,头也不抬地道:「你要是再闹,我就让你从婚宴总策划升任为场地布置总监,连桌布花sE你都得挑。」
「诶,公主殿下,做人不要太狠。」锺千逸立刻坐直,摆出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你堂堂皇族,居然威胁一介手无缚J之力的民间才子。」
她抬眼瞥了他一眼,语气慢悠悠:「你那嘴皮子,bg0ng里的笔杆子都快,还敢说自己无力?」
锺千逸笑嘻嘻地:「那是天赋。上天给我这副模样和口才,就是怕这世道太无趣。」
萧天峡被他这话逗乐了,轻笑了一声,忽然话锋一转:「你说你来自很远的地方,到底有多远?」
「唔……」他咬着蜜饯,含糊不清地道,「远到日出方向再翻过两个时辰,还得经过一条看不见的河,走一辈子也未必走得回来。」
她瞄他一眼,「那我是不是该为你准备一匹马,一顶帐篷,还有一坛酒?听起来像是要远征异国了。」
千逸总算抬起头,挑眉一笑,「我们那儿可不兴什麽皇族,我们那儿讲民主。」
「什麽主?」萧天峡皱眉,满脸问号。
「民做主。」他笑眯眯地解释,「国家的主人不是皇帝,是人民。选领导人还得投票,谁能说得动人、办得成事,谁上。」
萧天峡听得一头雾水,像听天方夜谭一样,「那你们选来的,不会胡来吗?」
「胡来当然会有,不过胡得太过分,也会被拉下台。」他耸耸肩,语气颇为云淡风轻,「不像你们这儿,皇子争皇位,个个得拼个你Si我活。」
萧天峡哼了一声,「说得好像你很了解似的。」
「了解一点点,毕竟我现在就在你们的地盘混饭吃嘛。」千逸轻松道,随手丢了块蜜饯给她,「不过我b较好奇的是——你们这儿到底几岁就能被b着成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天峡接住蜜饯,撇撇嘴,「我十五岁起,皇后就三天两头拿婚事来烦我,偏偏我又是萧国唯一的公主,彷佛嫁不出去会让国家灭亡一样。」
「那你怎麽到现在,已经二十二岁了,还没出嫁?」锺千逸看似随意地问。
「父皇太要求权衡利弊了,我身为他的一枚旗子?」她一边嚼着蜜饯,一边没好气道:「当然要运用的淋漓尽致,偏偏刚好我出嫁前,未婚夫不是亡就是病,已经两次,最後这个婚都没结成。」
「哇?你还真是狗屎运,还是其实你克夫?」锺千逸故意耍皮。
萧天峡白了他一眼,「难道你怕吗?放心,本公主也看不上你。哼,想追求本g0ng的男人可是排队排到城墙外。」
锺千逸笑了笑,回道:「也是,毕竟公主殿下才貌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