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谁也不信,看见旁边的几只未成年兽人,觉得他们会欺负怀中的小貂。
以前确实谁都欺负的几只少年兽人,心虚地后退一步。
陆无忧却上前去,想要和两只小貂玩耍,他觉得人家长的可爱,又小,皮毛又顺滑,眼睛还又大又黑。
景深没想到他好像还挺在乎两个小朋友的,便直接和两只小貂对话:这个哥哥对你们好吗?
貂紫重重的点头:哥哥可好了,给我们好多好多肉,自己不吃看着我们吃!
心虚又脸红的豹灼,直接把两只小貂扔到松软的雪地上:谁对你们好!然后又对着景深:你们先说话吧,到时候叫我。
实在,实在听不下去自己被夸了,豹灼变成豹子,几步就窜上了一颗大树,呆在粗树枝上,眼神却还是看着两只小貂的。
万一被欺负了,他能直接下去。
景深也就问一些简单的问题,比如兽棚怎么样,吃的如何之类的。
两只小貂都是点头,用黑圆眼睛乖巧地看他:比从前的几个冬天好多啦,也不冷。
虎岩族长给他们说过,彩纹鸟蛋都是景深给他们的,他们自然对景深充满了感激之情。
貂白玩雪玩的开心,滚来滚去,冲他三百六十五度展露皮毛:景深哥哥,我觉得我的毛都比以前顺了,谢谢你。
貂紫尽快学习妹妹,把虽然粗糙但厚实的皮毛滚上雪花,小爪子在一边刨雪玩:景深哥哥,你能教我们如何养彩纹鸟吗?
景深自然应下:都会教的。现在天还很冷,等天暖和了,就给你们几只彩纹鸟,让你们自己养。
两只小貂用湿润的眼睛对视,眼中充满了感激。
等到景深和两只小貂聊完了,豹灼才缓缓下了树:你找我什么事?
他不傻,知道景深叫他肯定不止看小貂这么简单。
果然,景深道:你是火系异能,那你会不会制陶器?
豹灼跳起来:我当然不会了!只有祭祀才会的!
向来,烧陶的人是族里最珍贵的一批人,即使没有异能,也能被族长高看几分。要是他会制陶,不就天天呆在「刃」部落里,等着别人上供食物就好了?他何苦大雪天出来捉草犀吃?
景深表情平静,不见一丝失望:那你想学吗?陶器?
豹灼指着自己:我?
言下之意是,我配吗?
他既不是祭祀的子女,又不是族长的子女,甚至不是一个普通的族人,现在只不过是奴隶。
景深道:你毕竟是族里为数不多有火系异能的人,而且你的异能不弱。
没有异能也能烧陶,但是有异能控制温度会方便很多,烧出来的陶质量也有保证。
被派有重大任务,找烧陶地点的豹灼,抱着两只小貂晕晕乎乎走了。
他没想到,自己来了一趟,居然被指派了这么重要的任务,烧陶!若是能学会烧陶,他回「刃」部落后,地位会高很多!妹妹也再也不会被欺负了!
要是景深骗他豹灼咬了咬牙,他觉得景深不是那样的人,景深说了一些有关于烧陶的知识,比如找什么土,说的面面俱到,认真完备。
何况,景深还夸他养小貂养的好。
他狠狠揉搓了一把怀里小貂的头,把两只小貂搓的毛毛凌乱,眼睛迷茫。
突然被袭击,但是两只小貂看起来还是很信任豹灼,甚至往他怀里缩了缩。
豹灼看着心软,再挨个抚平他们的毛:要是我妹妹也在
他说不定就不想回「刃」部落了。
这里挺好的。
虎岚刚同建了一长段篱笆的狸桥猎了一头羚羊,试着烤出景深给他们的羊腿的味道。
可惜失败了。
一只小狸花猫和一只老虎,抱着肚子开始考虑晚一点时间如何劝导豹灼,让他放弃离开这个计划。
虎岚想了想:我觉得这里挺好的,食物也充足,不会被克扣,呆着很舒服。
狸桥赞同:而且景深人很好,他基本不会强迫我们做什么,只是随着我们的意愿。比起以前在「刃」部落,我觉得现在的日子更好一些。
虎岚摇摇头:但是,豹灼可能不会这样想,毕竟他还有个,妹妹。
狸桥也想起来:是的,是一个豹子小姑娘。
他们两个人只有自己,自然不用考虑那么多,但是豹灼,又执拗又牵挂着妹妹。
虎岚沉默:要不不劝他了,让他回去吧。
景深一定不会怪罪他们的。
狸桥摇头:这不行,要不,咱们把小豹子带来这里吧。
虎岚:这样不太现实。
两只讨论到最后没有结果的大猫小猫,最终决定还是先睡觉。
睡一觉,说不定就有办法了。
虎岚用橙黄色带黑条纹的厚实爪子拍拍小狸花:醒来说不定就有办法了。
景深商讨完制陶事宜,望着豹灼带貂远去。几只未成年凑成一伙,一开始还比较安静,之后就凑在一起,吵吵嚷嚷地说要去比赛捕猎。
他弯起唇角笑笑,叮嘱他们别走远,见到打不过的猎物就跑后,转身慢慢回了小棚。
被他拘在屋内的大狼看着他通红的手,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心疼:冷了吧。
是十分确定的语气。
为了保持自己稳重严肃风范的小兔子,自己毫不顾忌形象地蹲在火炉旁,把手往火上一放,然后用暖和过来的手搓脸:冷!外面好冷!
大狼缓缓走过来,用鼻尖上部碰了碰景深的脸,冰凉。
他开始考虑,「遗」部落里有人很会盖房子,要不要现在把人请过来,给小垂耳兔盖个大房子。
那样就不用去屋外谈话了。
景深也在想,既然自己有那么大一块土地,还是早点拿来盖房子比较好,要不然大狼每天委委屈屈伸不直腿,还要和自己睡一张床。
两人虽然想法不一致,但是在观点上保持完全统一。
可能这就是默契。
但是就在小兔子边说话,边站起来的时候,陆沉听见他发出一声闷哼。
随后就直直地向后倒去。
景深?!
什么也不想,陆沉化作人形,稳稳地接住景深,把他放到床上。
痛到模糊的景深看着眼前的,有一道疤痕的结实手臂,努力把眼睛睁到最大。
作者有话说:
我高估了自己
第19章
我们银狼坚定地想着
猝不及防的疼痛让景深整个人失去了力气,他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手软脚软。
这时他已经顾不得想银狼手臂上的伤疤,疼痛席卷了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痛意,他只能闭上眼睛,内视丹田,努力让木元素在自己的指挥之下缓慢运行,来降低他的痛值。
陆沉把小垂耳兔安顿好,去找他的石头药碗。
药碗放在屋外的灶台上,上面落了厚厚一层雪,碗外触之冰凉。他把雪拨开,发现在药碗中并没有喝掉药后剩下的棕色药渣,也就是说,小垂耳兔今天中午没有喝药。
是忘记了,还是嫌弃药苦?
陆沉摇摇头,犹如深潭的棕色双眸此刻显出几分无奈,他也不知道拿景深怎么办了。
若是「遗」族内的手下,冷冷训斥两句,让他再也忘不了喝药并不是难事,可是景深
陆沉开始烧水准备煮药,如果景深总是忘记喝药,那只有他帮忙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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