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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山强,你勾结外贼,买兇杀人,你认不认?”赵如许道。
席山强对于女人当家作主向来不服,现在秦清源外出单凭这麽一个柔弱女子又能耐他何,“我从来没做过让我认什麽。”
赵如许忍不住笑出声,“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你和侧妃脾性倒是像,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证人冯麻子被带进来。
面对冯麻子的指认,在如山铁证面前,席山强再也无话可说。
“现在,你们该为你们犯的错受到应有的惩罚了。”赵如许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再没有转圜的余地。
她被人毒害再无为人母的可能,她可以给自己找借口她原本就不需要孩子。
她被人戏耍成为整个秦王府的笑话,她可以承认那时是自己蠢笨。
这些都可以不是杀李可欣的理由。
先前她被骗入湖中,机缘巧合她来到此处,这个事情虽不能宣之于衆,但是她一直记在心里,她要为死去的赵如许讨一个公道。
她更应该为彩秀讨回一个公道,彩秀年纪轻轻枉死,不把杀她的人绳之于法,让他们尝尝自己的恶果,她余生便只能活在对彩秀的愧疚之中。
李可欣该死,非死不可。
李可欣哭天抢地扑在赵如许的脚下,“王妃,事情不是我做的,都是席山强的主意,和我真的没有关系。”
不等赵如许开口,席山强挣扎要前来揍李可欣,“你这贱人,若不是你的吩咐我凭什......”
李可欣哪里还能给席山强辩解的机会,她大喊道:“王妃,你信我,我真的是被席山强蒙蔽了,看在郡主的面子上,饶我一命吧。”
这紧要关头,李可欣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有一张王牌。
原本气势汹汹的席山强瞬间偃旗息鼓,赵如许也想起那襁褓之中嗷嗷待哺的孩子。
“有你这样的母亲,郡主又怎麽能被教好,你手里这人命你该偿了。”赵如许不愿再和李可欣多言。
李可欣死死抓着桌子腿,拉她下去的人一时没有拖动,她气急败坏,“你不要以为我真不知道,你就是趁王爷不在把我除掉,好自己一个人霸占王爷。”
赵如许怒极反笑,“别说王爷不在,就算王爷在,也会赞同本宫的做法......”
谁知,就在此时。
“慢着!”
秦清源急急的步入大堂,开口第一句便是如此。
赵如许没想到秦清源提前回来了,她起身快步走到秦清源身边,“你回来了。”
秦清源从她身前一闪而过,她的指尖只蹭到秦清源的衣角,上面还带着从外面带回来的凛冽寒意。
“你怎麽样?”秦清源径直走到了瘫倒在地上的李可欣身边,出声问道。
不光是赵如许愣在原地,连李可欣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屋子人看着这戏剧的一幕,都怀疑秦清源是认错了人。
“妾身差点儿就见不到王爷了。”最先反应过来的居然是李可欣,她立马松开抓着桌腿的手,上前抱住了秦清源的腿。
秦清源上前抓住她胳膊,“来人,把侧妃带下去。”
“等等。”赵如许出声制止道。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原本最不可能出声阻止她的人此时出现在了这里,没给任何理由,没给一句解释就要把这杀人犯,给放了!
秦清源眼底皆是青色,连日来她几乎没合眼只因接到无觅报告说赵如许吐血病重。
“许儿,先把她带下去,我晚点和你解释。”秦清源上前牵住赵如许的手。
赵如许挣开她的手,指着李可欣说道:“你可知她杀了彩秀,她让人杀了彩秀!”
“我知道。”秦清源回道。
“你知道?你知道居然不杀她,不给彩秀讨回一个公道。”赵如许不明白为什麽会是秦清源出来阻止她,她最自信能和她站在一起的人却出来阻止她。
秦清源似有难言之隐,“逝者已逝,我们还得想活着的人,毕竟郡主还小。”
赵如许连退好几步,“好!好!好!”她连叹三声,“好一个逝者已逝,那我们凭什麽替死去的人原谅她!”
“许儿。”秦清源不悦的皱紧了眉,“事情我定会给你一个解释,先把侧妃押下去,好生看管可好?”
赵如许现在哪还能听进去秦清源和她这般商量,她满脑子都是彩秀终于大仇得报,死去的赵如许终于在得了一个交代。
“请王爷现在就给我一个解释,这杀人犯凭什麽不能死!”赵如许双目赤红,青筋暴起,她内心有一团火烧的她恨不能现在上去手撕了李可欣。
秦清源上前抱着赵如许,轻抚她的后背,见她情绪这般激动,只怕触发她的旧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