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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
上官晚和範衣屏同时惊呼出声。
赵如许眉头紧锁,细细回想一番,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是张公公派人来的府里?”
来人自称是张祥生所派,赵如许自是放松了警惕。
範衣屏脸色更为难看,白瓷的茶杯被她猛地摔在地上,“他到底是想干什麽?”
上官晚看着範衣屏手背被烫起的红,忍了又忍才止住自己想起身的沖动。
“事已至此,我们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麽办?”
範衣屏甚是烦躁的起身,“他太着急了,总得等源儿回来才是。”
範衣屏看着自己儿媳这个“孕妇”,眉头紧锁,开口道:“源儿什麽时候回来?”
赵如许道:“估计得十日左右”。
範衣屏无奈扶额,“太慢了。”
赵如许不明所以,以为是德惠帝身体竟连这几日都撑不过,“父皇身体......”
上官晚轻叹一口气,“许儿,这一路走来可有发现什麽异样?”
赵如许细细回想道:“守卫森严,连巡查的士兵多了一倍不止。”
宫内守卫是秦望流负责。
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了赵如许的脑中,“母后,父皇的病是......”
上官晚点点头,“是宁王。”
赵如许秀眉微蹙,“儿臣大意了。”
範衣屏叹息一声,“谁能想到他会有如此大的胆子,竟敢对陛下出手。”
三日前,秦望流和德惠帝大吵一架,愤然离宫。
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德惠帝病重,药石无医。
秦望流肩负一宫之安危,自是把兵力增加了一倍不止,甚至不惜调城防之力入宫,以保宫闱安全。
看似保护,实则控制。
“要不召齐王来问问吧。”上官晚开口道。
範衣屏点点头,“现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让齐王来吧。”
秦梓明不多时就到了皇后宫中,同他一起来的还有阚红衫。
秦梓明一脸愁容,“见过母后,见过贵妃娘娘。”
“齐王此次进宫是否是你父皇下的命令?”上官晚开口问道。
秦梓明点头称是,“儿臣一进宫就直奔父皇宫中而去,却不曾见到父皇。母后,父皇到底怎麽样了?”
上官晚答道:“你父皇发了话,无召不得入内,本宫也不知道现在情形如何?”
秦梓明一张稳重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慌乱,他开口道:“难道真如传闻所言,宁王控制了父皇?”
阚红衫走上前轻拍了拍秦梓明,“王爷慎言,秦王妃还在这里,她怀着孕别吓到她才好。”
秦梓明转身看着赵如许,安慰道:“弟妹放心,就算秦王不在京中,本王也定会护你和孩子周全。”
赵如许笑笑,倒是没有他们想象中的慌乱,“多谢皇兄,本宫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你们无需分神照顾本宫。”
宫里除了守卫增多,一切无恙。
秦望流甚至都不曾出现过,没有人知道他是否也进了宫来。
一个个都剑拔弩张,但是连敌人的面都还没有见到。
力气一时都不知道朝谁使。
今晚,範衣屏和赵如许留在了上官晚的宫里。
秦梓明调了範衣屏宫里的守卫到了这里,合两宫之力护他们周全。
这不是一个好办法。
他们看似人多,可是真要是对上真刀真枪的护卫,他们还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拖上一时半刻罢了。
“你有没有什麽想问的?”赵如许陪着範衣屏往偏殿去,範衣屏开口问道。
赵如许一直未开口多言,她心里有且不止一个疑问。
“齐王知道张祥生和母妃的关系吗?”赵如许问道。
範衣屏不由得停下来上下打量着赵如许,她知道赵如许聪慧,只是没有想到她竟这般聪慧。
赵如许这个问题一针见血,她看的明白,在秦梓明来之前,张祥生这件事情对上官晚来说不是一个秘密。
秦梓明来了之后,上官晚只字未提张祥生。
“不知道吧。”範衣屏回道。
赵如许听出了範衣屏口中的迟疑,“他们毕竟是亲生母子。”
範衣屏再一次对赵如许刮目相看,赵如许究竟看穿了多少?只剩这一个问题在範衣屏脑中盘旋。
赵如许见範衣屏停在原地,她上前扶起範衣屏的胳膊,“母妃,清源出宫之前曾做过一些安排,儿臣进宫也不是毫无防备。”
範衣屏欣慰的笑了,“你们长大了。”
赵如许确实是做了準备,她趁着收拾衣服的时候,安排了茶香一些事情,她给萧索留了书信,以备不时之需。
她此次进宫来,带了四个婢女,各个都是嗜血的好手,其中还有最为擅长用毒的清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