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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饷,病重,出京,造反,兵符。”
曲水裳猛地一惊,“你的意思是?”
“我们被人算计了。”秦清源出声道。
曲水裳一双手紧握成拳,她此生最为痛恨的就是被人算计,为人棋子。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宁王?”
秦清源紧锁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来,“本王的密报要比京城的快上数日,我们要早做打算。”
她语气微滞,脸上神情如寒霜冰雪,“这件事情恐怕不止于此。”
“还能更坏?”曲水裳气愤至极,在心里偷偷骂了秦清源这些兄弟不止百遍,
不出秦清源所料,京中的信于五日后到达,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坏消息。
成步靡出现了,他亲自带着三千兵马在二十里外安营扎寨。
“这个龟孙子怎们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曲水裳大步流星走到案边把军报放在秦清源的身前。
秦清源伸手捏了捏眉心,“他就是为了掣肘本王才出现的。”
“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曲水裳问道。
秦清源摇摇头,“他的出现倒是在本王的意料之中。”
秦清源自从接到密报快马加鞭赶了数日,不日即可抵达京城。
半路杀出来一个成步靡,只为了阻止她回京。
秦清源和成步靡纠缠一日,京中就多了一日的变数。
秦望流想看到的就是今日之场景。
他就是想看秦清源左右为难,进退维谷的模样。
曲水裳急得来回踱步,“这可如何是好?”
“打!”秦清源言简意赅的一个字。
“可是......”
秦清源擡手制止了曲水裳接下来的话,“他陈兵在我们回京的必经之路,不打绕不过去。”
曲水裳一掌拍在案几之上,恶狠狠的说道:“那就和他干,败兵之将有何俱!”
秦清源从来不害怕成步靡,她怕的是这些时日的变数。
这日,大内皇宫,一个张狂的笑声穿透了天际,直往人的耳膜里面钻去。
“秦王受伤了!”秦望流得意洋洋的像赵如许他们展示自己手中军报。
赵如许呼吸一窒,她这些日子最担心的就是秦清源是否平安。
秦望流这些日子吃喝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们,除了不让他们自行出入宫闱,一切与往常无异。
秦望流冷眼扫过他们,“你们一个个这般冷漠,都不想看看本王手里的信,看看你们惦记的秦王究竟如何了?”
秦梓明起身道:“秦王吉人天相自是不会有大碍。”
“好笑,你们不会还在这里做梦吧,有无大碍就看长相不成?”秦望流讥笑道。
他原本的好心情都被这群人给毁了,他们现在已犹如阶下囚,知道唯一有可能救他们出生天的人受了伤,还这副欠揍的模样。
秦望流不死心的走到赵如许身旁,“他们不关心,你也不关心嘛?秦王妃。”
赵如许心里早就揪作了一团,她怎麽能不担心。
她面容严肃,语气冰冷,“战场上刀剑无眼,秦王是主帅更应该身先士卒,她受伤反倒更加激发士兵的斗志,越早凯旋。”
赵如许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道:“本宫倒是忘了,宁王从来没有上过战场,本宫说的这些你自是难以体会。”
“你居然敢嘲笑本王。”秦望流气的额角青筋凸起。
赵如许一点儿都不害怕他,秦望流外强中干不足为惧,更加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否则他们又怎麽能安稳得待在宫中。
“本宫自是不会取笑宁王,本宫只是善意提醒你一句,亡羊补牢,一切还来得及。”赵如许回道。
秦望流大手一挥,“少跟本王来这一套,本王走的是独木桥,早就没有回头路了。”
秦望流一走,赵如许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弯了下来。
“许儿,没事儿吧?”範衣屏上前握住赵如许的手,伸手帮她搓了搓冰冷的手。
赵如许再也强撑不住,两行热泪挂在尖尖的下巴上,範衣屏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母妃,清源会不会有事?”
“好孩子,她不会有事的。”範衣屏轻拍着赵如许的后背。
秦梓明上前道:“本王刚才听秦王妃分析的头头是道,本王甚是赞同,我们这个时候切不可自乱阵脚。”
赵如许把眼泪强憋回去,她点点头,说给旁人听,更是说给自己听,“清源一定会没事儿的。”
与成步靡第一次交锋的秦清源确实是受伤了,不光她受了伤,整个军队就像是没有準备好一般,匆匆上场,匆匆下场。
成步靡笑得开怀,觉得自己苦练这段时日果见成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