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只手也没多么规矩,他亲她时,总是忍不住那样。
已经好久了迟溪耳尖红得滴血,抬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喃喃地求饶:哥哥,是我错了。
他手指顿住,稍稍推开了些:难受了?
迟溪摇了摇头,接着悄悄垂下眼睫,一时脸色更热,他并没有完全拿开手啊,只是不再亲她了而已。
别叫叔叔阿姨等着急,怕他们会会对我印象不好的。她一脸纠结的模样,小声说。
见我爸妈,你这么上心啊。
迟溪点点头,语气认真:第一次见家长嘛,我当然紧张啦。
不用紧张。任屿舟笑得格外温和,就连眼底都染上了几分柔情,他安抚道: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
真的?
迟溪其实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现在的叔叔阿姨辈大多喜欢乖一点的女生,她性格勉强能算乖吧,但样貌着实跟乖挂不上边,所以第一印象什么的,她的确有隐隐的小担心。
爱屋及乌。任屿舟看着她的眼睛,所以,如果他们知道我有多喜欢你,自然也会把你当宝贝。
言下之意就是,她是他的宝贝嘛?迟溪觉得自己的理解力应该算是合格的。
她脸色讪讪,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问道:对了,今天我要来,你怎么跟叔叔阿姨说的呀。
他语气有些无奈:没说,不想他们一直问东问西,直接带你本人过去,叫他们眼见为实。
话音刚落,见他又要伸手触过来,迟溪立刻警惕着避了避:哥哥,别了
说完又怕他不开心,只好退一步讲:先回家嘛,不要再在路上耽搁了,等回家了可以。
任屿舟闻言愣了下,随即抬手点了她鼻尖一下:迟迟想什么呢?
帮你系好。他手指灵活,动作十分自然,我解的,自然负责帮忙穿。
迟溪抬手把自己的脸全部捂住,偏过头去躲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好羞啊,但心里酥酥麻麻,又好喜欢他这样。
车子驶离高速,又沿下道走了二十分钟,等进了一个古香古色的牌坊后,窗边街景忽的明亮热闹起来。
渝阳是古城,历史底蕴丰厚,至今都还存留着不少文人墨客的故居。到了今天,内城大多区域都被商业化,开发成了旅游景区,且寸土寸金。
而任屿舟开着车,直接往城中心开去,迟溪这才发现,原来古城最繁华的地带内,居然还被单独开发出那么一大片的区域作为私人宅院,最后,任屿舟把车子停在了最中心的那栋别墅前。
迟溪看着眼前的独栋别墅,再看看附近的园林景区,只觉得脚踩的地面都隐隐泛着金光。
任屿舟打开后备箱正要取东西,就看迟溪一直往地上看。
发什么呆?
在想,自己有没有踩到金子。
任屿舟忍俊不禁,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把她下车前捯饬了好久的发型弄得乱了些。
看她气呼呼地打掉他的手,又赶紧弯下腰对着车玻璃检查妆发的模样,任屿舟突然觉得嘴巴干了干。
可爱得要命,好想亲她。
迟溪背对着他还在摆弄,半响哼了一声,嘴上差遣着:弄乱我的发型,罚你一个人去拿后备箱的礼物。
自己费了那么多心思,不亲自去送?
的确,迟溪选礼物是费了好一番心思的,为此她还愁苦了好一阵,虽然任医生说一切他都会准备齐全,可她还是想尽份心意,于是左右思量,再加上跟彤彤打听,最后还是自己选好了礼物。
她为任父选了一个有收藏价值的和田青花鼻烟壶,给他母亲的,则是一盒旗袍花形扣,迟溪也是从彤彤那得知,他妈妈特别痴迷旗袍,也爱收集些花扣。
想来,这两样东西应是不会出错的。
谁送不都是一样的嘛。迟溪走到他身边,最后还是主动接过了礼盒。
任屿舟伸手牵住她,贴耳对她说:儿媳妇送,还是不一样的。
喂迟溪嘴上嗔了嗔,可心下却甜滋滋的。
他们正要进去,却发觉大院门口方向又传来了些动静,抬眼望过去,就发现一辆黑色高尔夫从另个岔路径直开了进来,因为路灯有些昏暗,那辆车似乎并未看到他们。
难道除了他们,还有别的客人?迟溪仔细观察了下,确定这条路上只这一户人家。
是谁的车啊?
任屿舟也看过去,如实说道:不知道。
那辆高尔夫很快停在了别墅门口,接着从里面下来一个身量稍显富态的妇人,后面又跟下来一个纤瘦的年轻女孩,女孩模样文静婉约,看上去十分乖巧贤惠。
迟溪脑袋转了转,突然想到莫医生之前说过的,他妈妈有意给他介绍老姐妹家的女儿认识,再看眼下这情况,自然也就了然情况了。
她勾了勾唇,踮起脚凑到任屿舟耳边:哥哥,你可没告诉我,今晚这是鸿门宴啊。
迟溪对那姑娘倒没什么敌意,毕竟人家也不知情,但却难免多打量两眼。
心叹果然如此,长辈们都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
迟溪刚要收回目光,偏不巧那女孩抬眼注意到他们这边,她目光先是定在任屿舟的身上,之后又迅速移开,再抬眼,便开始悄悄打量起迟溪。
显然那姑娘有些聪明,片刻思索后,再看她时,眼神里便有了微微的戒备。
居然是戒备,迟溪没看错,当下觉得有趣,看来人家早不是打算相看那么简单了。
这就是伯母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啊,看起来挺温婉的,你喜欢吗?
迟溪一边问着,一边正面回应上了女孩的视线,那姑娘愣了一下,立刻低头将目光躲闪开。
任屿舟脸色有些难看,刚才他想攥紧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似乎现在不想被他牵。
干嘛不牵手?
这么多道眼神同时打量着他,他居然一心只在意,她为什么不和她牵手?
迟溪不回答,反而调皮了一下:你还没说你喜不喜欢。
任屿舟转头看向迟溪,脸上没什么表情:我喜欢什么样的,你不清楚?
不清楚。
任屿舟似乎不开心了,声线都低了低:我喜欢小狐狸。会大胆伸着小爪子挠人的妖精。
啧啧,这个形容,迟溪确实有点小得意,于是接了句:那哥哥晚上别锁门,等着被挠哦。
本来以为他不会回了,却不想最后一句直接把她KO掉。
他说:求之不得。
再也不赌气要嘴上逞强了,他根本不吃亏!迟溪忿忿地想。
这时,别墅正门从里开了,接着就见一对夫妇走了出来,迟溪下意识挺直了腰板,心想这没来由的紧张是怎么回事?
先前的那对母女早已迎了上去,热情地跟任父任母寒暄,尤其那位阿姨,拉着任屿舟妈妈的手不肯再放,看样子还真是关系深厚的姐妹,这也让迟溪开始有些危机感。
任医生她当然不担心,可是他的家人迟溪不免觉得头疼,她并不擅长解决这些事。
跟我来。
任屿舟带着她向前走去,除了方才那个姑娘,其他人见状都很是惊讶。
儿子?你也是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