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她闷头出来,说道:你怎么比我还小心。
不是你自己说,公司现在不许你谈恋爱,要暂时对外保密?他语气听起来实在有些郁闷。
迟溪讪讪一笑,后悔自己就不该提这个话题,大老板现在应该已经被任屿舟拉进个人黑名单了。
于是她赶紧补救,认真道:林导的戏我真的很看重,所以想专心争取,如果我真的能被选中,等电影杀青,我就不再顾及公司或者任何人,到时候就公开,好不好?
迟溪说完,把手放到他手心里,她习惯被他这样握紧。
只这一颗定心丸还不够。他盯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我没有安全感。
迟溪被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这幽怨的语气怎么听起来,她就像一个会对他始乱终弃的渣女?
哎,迟溪心头叹了口气,心想任医生都不知道以他这优越的自身条件,她不公开也是心里难安啊,就生怕会有小姑娘来勾搭他。
她贴在他怀里,声音娇娇地问: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安全感,我都给。
任屿舟神色不变,语气却极其认真:回滨市以后,我想你搬来宁苑和我一起住。
宁苑他的房子,这么突然吗?
这就是我想要的安全感,你给不给?他很少会这样追问,可见他很急,也思忖过良久。
迟溪眨了眨眼,后知后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关键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任医生竟然会跟她主动提出同居的提议。
同居哎迟溪脑子飞速旋转,她在考虑。
同意的好处就是,她能更方便地觊觎任医生的绝色肉.体,毕竟,爱情诚可贵,美色价更高,经历过昨晚的肆意纵乐,她确实舒服得要命,也有点上瘾。
坏处是迟溪仔细想了想,发觉好像并没有什么坏处,可一下就答应会不会显得太不矜持了?
考虑好了吗?
真是要在公园里追问她这种问题?
终于有一次,他们俩之间的谈话,是迟溪率先红了耳朵。
趁着红晕还未扩散,她有些无措从他怀里钻出来,只是在转身瞬间,她口中还是轻轻溢出了一声很细弱的好,细弱蚊蝇的音量,却是实实落在任屿舟心底。
迟溪错身没走远几步,就被任屿舟几步上前拉住手腕。
他眉头轻扬,几分钟前上面布满的阴云消散一空,想笑又忍着笑,整个人都十分得意的模样。
两人十指紧扣,迎着晨时曙光,比肩漫步回家。
作者有话说:
可以关注下~微博@施黛
感谢营养液:欢喜、Bai小胖10瓶;
第45章
林伺导演做事雷厉风行,风声才刚传出不到一周,大规模选角便开始如火如荼地进行,林导珍视自身羽毛,演员筛选严苛,出片也是出名得慢,但他绝对逢出必精,不然,各路金奖也不会被他拿到手软。
而且他很擅长拍女性,在情节节奏极强的剧本中,他的镜头非但不会削减女演员的美感,反而会将这份美显现淋漓。
他独具个人特色的光影叙事方式,以及专业程度上对镜头感的掌控度,都叫行业人拍手叫绝,所以,林导的电影在业内一向是可遇不可求,更是叫人挤破脑袋想争都争不到的。
周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已掌握了圈内的一手信息,迟溪收到信息后粗略地看了看,心想果不其然,一些圈里的老熟人已经跃跃欲试,个个都是卯足了劲的。
于是迟溪也坐不住了,当即和任屿舟商量,计划今晚就回滨市。
可秦伯母不肯轻易放人,自从知道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她看迟溪的眼神都是热切的,说什么也想叫她再留些日子,而寡言的任叔叔居然也破天荒地附和了一句,明显也是知道了什么内情。
总之,长辈盛情难却,迟溪也实在不好意思拒绝。
最后还是任医生过去一旁冲秦阿姨低语几句,迟溪没听清他具体说了些什么,但秦阿姨忽然就变了态度,松口肯放人离开,还叮嘱他们路上开车小心。
返程路上。
任屿舟握着方向盘,专注开车,车速提得似乎有些快。
迟溪瞄了他一眼,幽幽开口:你刚才和伯母说什么了呀,让她突然改了主意。
他目视前方,一脸淡然地回:说回去后,我们就同居。
迟溪一下愣住。
任屿舟余光掠过,察觉她的神色,随即又问道:我说的是事实,迟迟觉得不好?
也不是
不是不好,她只是难免会有点担心,婚前同居什么的都不知道阿姨知道了会怎么看她了,会不会觉得女孩子这样太不矜持了?
她有点苦恼,心下难免纠结,任屿舟似乎看懂了她的迟疑,开口宽慰。
别乱想,我妈开心还来不及。
迟溪看过来,听他继续说。
我从小就不喜欢和别人过度亲近,包括父母家人,上学时同样如此,深交的朋友并不多。加上一直没有找女朋友,所以他们曾一度怀疑,我是不是有什么心理接触障碍,这次我把你带回去,你应该能察觉我母亲的喜悦程度。
迟溪眼睛眨了眨,心想确实,即便他们有所隐瞒,还差点叫秦阿姨在老姐妹面前难做,可秦阿姨对待她的的确确是很好,心情更是难掩的欣喜。
不过任医生性子偏冷,不爱交际她都是知道的,可他为什么一直没有找女朋友呢?
迟溪其实曾经看身边人一个接一个谈恋爱,也是眼馋过的,可奈何身边人没一个叫她满意,所以她这才一拖再拖,那任医生一直不谈,也是没遇到过合适的吗?
她想到这,便问出口了:哥哥,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谈女朋友呀。
你呢?
一直没有合适的嘛。她实话实说。
那我应该是他语气好似微微有些情绪,但却不足以叫人辨明,一直知道谁才最适合我。
闻言,迟溪微微意外,她那句回答,其实可以理解为,如果之前有合适的她或许很早就谈了,但任医生不是,他似乎很执拗地认准了什么,而且话有些深意。
谁最适合呀?
他笑了下,反问她,除了坐在我身边的小磨人精,还能是谁?
迟溪哼着声贴过去蹭了蹭他的手臂,都叫她磨人精了,那便好好磨磨他嘛。
于是任医生不得不单手开车,空出的一只手任由她摆弄,揉揉这摸摸那,接着听她偶尔猫叫似的溢出一声难耐的哼唧声。
任屿舟喉结滚了下,握在方向盘上的一只手同时跟着紧了紧,不知道她是怎么长的,深壑风情,他一手竟都难以完全覆满。
迟溪脸色酡红着自己系好上衣衣扣,也忘记去深思任医生方才那番意味深深的话,只以为他是在故意逗趣她。
他们回到滨市已经半夜九点多,任屿舟把迟溪送回家休息,然后第二天一早,他直接就开车过来,在她家楼下静等。
谁能想到我休息日还要六点多起床
迟溪脑袋晕晕的,后悔自己昨晚听了任医生的话,大早清就开始搬家,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她带着口罩,也没化妆,提着一个大行李箱,一脸睡眼惺忪地走到任屿舟身边,然后放下行李低头往他怀里钻,接着还不忘在他身上蹭一蹭,姿势有些像抱着一个软软的大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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