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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厘春点点他鼻尖,“这一点还是没改。”

飞鸟掠过湖泊,旋即往高处飞去,灿烂明媚的日光将它身影投在湖边的一对人上。

“坐过来点。”孟厘春侧过脸伏在膝上,看着艾佛浓笑,后者一点一点往他方向靠近,抿起的笑容羞涩腼腆。

艾佛浓不光坐近了,还把手挽上孟厘春胳膊,他鼓起勇气,“我给你看个东西。”他去自行车那取来一本笔记,再坐下时半个身子都贴在孟厘春身上,让重新把手挽紧,就好像一不留神对方就会不见。

他有些局促,翻书翻得不大利索,于是孟厘春的手覆在他的上,轻轻摩挲,带他翻开第一页。

孟厘春很给面子“哇”了一声,“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艾佛浓恢复了点自信,深呼吸说:“对,我做了超多以前没机会或没时间尝试的事。”

满满一本笔记本贴满了照片,有艾佛浓做的面包、织过的蕾丝,旁边的空白处笔写上日期、天气,以及一些简短的感想。

艾佛浓一页页给孟厘春讲解,他的声音从一开始的紧绷,慢慢变得放松,不知哪来的花瓣吹到他眼尾,孟厘春动作轻柔地为他拂掉,他顿了一顿,和对方相视一笑才又继续讲。

合上书本,艾佛浓低头忐忑,声音比微风还要轻,“那你现在有没有对我多一点了解。”

“有。”孟厘春又问他:“胃有没有养好一点?”

“有。”艾佛浓摸摸肚子说,“那你要不要再喜欢我一次。”

“可我从来没有不喜欢你。”

突然的表白,让艾佛浓睫毛颤动,眉毛拧成委屈的样子,扭过头许久不说话,孟厘春就这么静静地陪他平复情绪。

“你骗人,你肯定早就不喜欢我了!”

艾佛浓是如此笃定,而孟厘春只是牵起他的右手,十指交叉,吻在他断指上。

这一刻艾佛浓福至心灵,猛地把脸扭回来,恍然震惊道:“那天是你!你是毕业舞会上的……我没认出你,我竟然没认出你!”

孟厘春冲他眨眨眼,“我的面具好看吗?”

“你是来看我的吗?”

“整个挪约除了你让我牵挂,还有谁?”

艾佛浓呆愣愣地看着他,眼中水光滑过的刹那,他深吸气说:“可你明明讨厌死我了!”

没想到孟厘春赞同了,“因为你有时确实挺可恶的。”

艾佛浓深受打击,眼睛空了,显得好可怜。

不过下一秒孟厘春又笑说:“让人又爱又恨,真是讨厌死了。”他认真地注视艾佛浓的眼睛,“我从来没有不喜欢你,见你的第一面就对你抱有好感,一直延续至今。我的的确确想过分手,但后面也因为各种原因决定再相信一次你会改变。”

“……我有改。”艾佛浓着急地把笔记本塞给孟厘春看,“我有按你说的,先爱自己再去爱别人。你看,这都是我爱自己的证明。我原本想,等笔记本写完最后一页就去找你,但没想到是你先来的挪约。”

其实爱自己并不需要如此刻意的证明,但孟厘春没有这样说,“你为我、为自己做出的很多改变,我在你寄来的信中都有看到。”

孟厘春提到了信,艾佛浓诧异,“你知道信是我写的?”

“从第一封信,你不小心暴露的那个笔迹开始。”

有时面对特定的人,原则是可以打破的。孟厘春清楚这个道理,却不相信命运里会有这样特殊的人存在。至亲如同孟琅,一旦划清界限,便不会再为他的眼泪动容。

他自认是个坚守原则的人,起码在收到艾佛浓来信前是。后来他找来信纸回信,佯装对面真的只是一个充满感恩的小男孩。

所以这两年多,是他给了艾佛浓窥探自己的机会,也是他放任对方的感情一点点复燃、壮大,而做这一切的原因,源于他同样没放下,或也可以这样说,每当他打算放下时,艾佛浓总用要么可怜、要么可恶的方式扰乱他心弦,让他爱也不是,不爱也做不到。

艾佛浓窘迫至极,哀嚎着躺倒,他捂住脸,从指缝偷看对方,“那你有信我真的变好了吗?”

“你一直都很好,只是有一段时间不符合我的择偶观,而我的选择不影响你本人是否优秀的事实。”

艾佛浓爬起来,“那现在我符合你的择偶观了吗?”

孟厘春刮刮他晒红的皮肤,“否则我会在收到第一封信的时候,就严厉拒绝你的胡闹行为。”

艾佛浓脸一下子羞得爆红,假借他人名义打探前任现状,怎么看怎么像个变态。

天空高悬,宁静宽广,风吹过皮肤,留下一阵让人心动的酥麻痒意。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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