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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拉着丁香藏在一旁的芭蕉树下,怕撞坏了别人的好事,显得尴尬。
“大公子,你别这样。”
听声音像是玉怜,林晚第一个想法就是大公子趁世子爷病重要欺负玉怜,刚想出去制止,就听那个男声说:“不是你说心悦我,现在推拒我是个什麽意思?”林晚这才又缩了回去,感情这是人家两情相悦的事?
她拂开挡在眼前的芭蕉叶,就看见大公子正在含弄玉怜的耳垂,而玉怜虽然嘴上说着不愿意,却搂住了大公子的腰,并不是个不愿意的姿势。
林晚没想到世子爷“尸骨未寒”,曾经爱慕他的丫鬟,转身就投靠了敌人的怀抱,捏起拳头就要沖出去理论,却被丁香拉住了。
等走得远了,林晚恨恨道:“这玉怜怎麽这样啊?她这个节骨眼背叛世子爷,叫人怎麽看世子爷啊,真当世子爷活不成了啊?且她跟谁不好,为什麽偏偏是那个要抢世子爷爵位的大公子?世子爷要是知道了,得多寒心啊!”
丁香知道的事情比林晚可多多了,“姨娘,算了,人往高处走麽,你哪里管得过来,墨林斋除了我表哥和长生两个近身伺候世子爷的,最近也都在到处攀关系呢。”
林晚这些日子都在侍疾,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闻言也是十分感叹,“我可真替世子爷感到不值,这些人从前都是巴不得跪在他面前,只求他能看他们一眼,现在麽……哎……”
林晚主仆自以为走得很隐蔽,却还是被玉怜抓住了一个青色的衣角。
自从得知容璋对折颜情深一片后,国公夫人又替林晚做了许多青色系的衣裳,因为那是折颜的最爱。
那等料子的青色衣裳,整个国公府找不出第二个,玉怜几乎能想象林晚唇角的鄙夷。
她忽然将啃她啃得正起劲儿的大公子容欢推开,“大公子,林姨娘方才撞见我们了,怎麽办啊?”
玉怜虽然有心攀附大公子,毕竟世子爷残疾了,大公子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世子的人,但也没想过在容璋病重的时候闹出閑言閑语,这于她往后的名声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这才有些担忧林晚告密。
林姨娘?
他曾远远看她在湖边练舞,那那蜜桃一般的丰软,以及那柔韧的细腰,当时他就想就这幅身子骨,不知道能摆出多少姿势来,后来她转过身来,又看见那光豔天下的一张脸,也是狠狠羡慕了那个三弟一番,能有这等豔福。
还真是个好命的,读书度成探花郎,做官三年做到正五品,亲事被公主和侯府千金抢,就连小妾也是这等娇软可欺的可人儿。
既然他都亮出爪子要抢他的世子位,何妨再抢一抢他的女人,反正一个也是抢,两个也是抢,债多不愁,虱多不痒,正是这个道理。
一想起林晚那下腰时可以与湖面平行的柔腰,容欢眼里突然闪过一抹带着狠厉的欲色,“怕什麽,爷保管叫她不能告密。”
玉怜得逞地勾起一边唇角。大公子纵情声色,国公府的丫鬟不知被他祸害了多少,一旦想起林晚这号人物,怎会不趁着世子爷昏迷去尝尝鲜?
林晚气鼓鼓地回到墨林斋时,遇到一个不速之客,“四小姐,你来看你三哥吗?”
容舒眼神闪烁地将她带到里头,瞟了一眼病床上的人,“林姨娘,你快逃吧。”
林晚没想这个一向不同她来往的四小姐,竟然会没头没脑地说出这样一句话,皱了皱眉道:“四小姐,你为何这麽说啊?”
容舒把门窗关严实了才道:“昨儿早上我去给母亲请安,听到她和张妈妈说,说是你克了我三哥,他才有此一劫,所以若是三哥醒不过来,她就要你去陪葬。”
虽然对夫人了解不多,但林晚感觉国公夫人做得出这样的事,“多谢四小姐提醒我,不过你三哥一定会醒过来的。”
但其实林晚心里也没底,如今容璋躺在病床上已快二十日。
容舒道:“可是他们都说三哥醒不过来了,姨娘真的不怕死吗?”
林晚不高兴听这话了,“四小姐,我不管旁人怎麽说,可你是世子爷的妹妹,连你也要诅咒世子爷吗?”
容舒见她不信,便也只能作罢,只是临走前再三道:“林姨娘,我真的没有骗你。”
林晚其实是不大信的,这样深宅大院的女孩子厉害得很,没準是给她设下的埋伏,等着她去自投罗网。
现在国公府乱得一团粥,她又没有世子爷可依靠,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但过了几天,容烨也来说起这个事情,林晚才知道错怪容舒了。
“林小仙儿,国公夫人打算让你给我三哥陪葬,我把这事同你师兄说了,他托我来给你带个信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