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晚忽然取下头上的东珠白玉簪,对準了自己的喉咙,“你别过来,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她宁愿去死,也不受此奇耻大辱。
容欢托着下巴,却是笑得更加嚣张,“够烈性,我喜欢。”
他毫不犹豫又进了一步,笑得十分的猖狂,“t有本事你就扎下去,没本事就陪本公子玩玩,本公子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气,我那个三弟,哪里是个怜香惜玉的,你若是伺候得我舒舒服服,我也不是不可以给你一个妾位……”
他话音还未落,林晚的玉簪就扎上了脖子,大概是因为太过紧张,位置稍微错了那麽一丢丢,没有戳到大脉,却也是戳破了皮,汩汩地开始流血。
容欢也是威逼利诱过许多女人,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狠角色,这麽用力地插下去,难道就不疼吗?
但你以为这就吓到容欢这个色胚了?
不,他竟然觉得更加刺激了,然而女子是逼迫不得了,他可没有奸.尸的嗜好,他扫向临窗榻上的男子,靠近过去几步,从腰间把匕首取出,将它横在容璋的脖子上。
那刀锋几乎贴上了容璋脖颈的大脉,林晚登时就吓得瘫软在了地上,“大公子,你不要沖动,世子爷他是你的兄弟,你怎麽可以这麽对他?”
容欢冷笑一声,“兄弟,我没有这样把我衬得一无是处的兄弟。他死了正好可以全了我的世子之位。”
说罢,他又威胁道:“不过,若是你肯乖乖听话,我倒是可以放过他一命,反正他活着也不过是个残废,碍不着我什麽事。”
林晚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的“听话”是什麽意思,难道她今日当真是过不去这个劫难吗?
林晚眼泪簌簌地往下落,哭自己的命运多舛,她没想到她出生比旁人差就算了,还要经受这样的坎坷,是直接去死,还是救了世子爷再去死?
林晚有些举棋不定。
可容欢却容不得她拖延下去,“脱,不想要他死,就把衣裳给我脱得干干净净。”
说罢,他将匕首又推进了一些,林晚看到容璋脖子上浸出了一丝鲜血,那个位置正是喉管,若是再深一些就该……
林晚突然像一只受惊的野兽,捏着那只白玉簪子,风一样沖了过去。
大概因为太过震惊,容欢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林晚推到地上,将玉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他的眼里。
撕心裂肺的疼使得容欢在地上打滚,林晚又疯了一样,一下,两下,三四下……
林晚几乎把容欢的左胸扎成了筛子。
“你这麽坏的一个人,什麽都要抢世子爷的,如今连他的命都想要,你简直是猪狗不如,该死的是你才对。”
“你去死吧。”
玉怜一直在外头放风,等她发现不对劲的时候,转过头来从门洞看见林晚疯了一样将簪子插入大公子的胸膛。
她转头就想跑,结果却发现不知打哪里跑出好几个黑衣人,她心里突然生出一种猜测,在她被黑衣人捂着嘴拖下去之前,她果然就瞧见本该昏睡的世子爷,此刻正坐在地上,将那个杀人犯抱在怀里轻声安抚。
“晚晚,不怕,没事了。
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容璋每每回想起这惊心动魄的一日,总是十分的叹然,那个连蚂蚁也不敢踩的女人,竟为了他亲手杀了一个八尺男儿。
第19章
手中的簪子似烧红的烙铁,烫得林晚尖叫一声,她丢掉那簪子,不住地抓扯自己的头发,“我杀人了,杀人了。”
沉浸在巨大恐惧中的林晚,并没注意到容璋已经从榻上起来,悄悄拥她入怀,将下颌搁在她发顶轻蹭了蹭,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晚晚,不怕,没事了。”
是世子爷的声音。
“世子爷,你终于醒了!”林晚高兴地扭过身,可当她看清容璋时也瞥见血泊中的容欢,笑容顿时褪得干干净净,“世子爷,我杀人了。”
她咬住玉笋一般的指尖,弱声道:“我杀了人是不是要坐牢啊?”
容璋眉头一压,点了点她的额间,佯怒道:“现在知道怕了?你动手之前可有想过后果?”
林晚以为他是责怪自己,心里莫名涌出一阵委屈,她这都是为了谁啊,遂偏开头咕哝道:“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是不会带累你的。”
容璋有些好笑地说道,“哦,不连累我?你是我的妾室,你说你杀了人,我能撇得清楚干系?”
林晚听得鼻子一酸,再度看相容璋的眼圈都红了,欲言又止了了半晌,才道:“你若是怕受我牵连,你不然给我一张放妾书好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