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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女子通身一股软绵劲儿,这一瞪别提多含娇带嗔,叫容璋十分受用,“是,都是我的错,那我帮你洗洗?”
说罢,容璋便打横将林晚抱去隔间的浴室,亲自给她擦洗,顺带按摩筋骨,林晚则懒懒地靠在浴桶上,心安理得享受他的服侍。
“世子爷,方才东宫来人了。”外间的门外,关胜扬高声音禀道。
容璋将帕子递给林晚,自己先去了外间,隔着门问关胜,“什麽事?”
“这......”关胜支支吾吾半天,才道:“还请世子爷移步书房。”
容璋看了一眼浴室晃动的珠帘,到底还是披了一件外袍,跟着关胜去到了东厢的书房,一坐定便问关胜,“什麽事?说罢。”
“太子殿下邀世子爷明日去东宫,说是太子殿下昨儿亲自猎了一头鹿,要招待世子爷吃烤鹿肉。”关胜觑了一眼容璋脖颈上的抓痕,接着道:“小人盘问了来传话的小安子,这才得知太子不仅邀请了世子爷,还邀请了张鸳张小姐。”
看来太子还没有歇了撮合张小姐和世子爷的心思,想必是志在必得,就是不知世子爷如今又该如何抉择,一个是心头好,一个是大业,自家世子爷一向是以大局为重,若是没有张小姐,关胜毫不怀疑世子爷会选林晚。
可偏偏世子爷身上承担的,不知是他一个人的喜怒,还有整个国公府的荣辱,是以关胜猜测世子爷会选张小姐。
果不其然,他就听容璋道:“你明儿个派人去回话,就说我这里下了衙就过去。”
林晚方才听关胜非要叫容璋去书房,便觉察到不对劲儿,大半夜的本身就不寻常,又如此鬼鬼祟祟,就跟特意避着她似的。
于是,林晚匆匆洗了澡便穿了衣裳跟了过来,那想到竟然听到了这样的事情。
她这个丈夫,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桃花多,且这回这个还是太子做媒,太子亲自做媒的,总不能做小吧?
那就是娶妻?
可他不是明明答应过娶自己?
不过,想起后头自己闹出的事来t,林晚又不是很有底气,至少在从泉州回来路上那几日,容璋可从来没提起过这茬。
林晚悄声回了卧房,将被褥换了新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皆睡不着,因心里藏着事,连卧房的门被推开都没察觉。
容璋宽了衣,重新躺在她身侧,林晚才意识到他回来了。
想起那个劳什子张小姐,林晚就是一肚子气,以至于容璋要搂着她入睡,也被她抗拒地推开。
容璋察觉出不妥来,毕竟才刚她出去时,两人才如此深入交付过,翻脸也不该这麽快,便问她:“你方才去了书房?”
“都听见了?”
见她不应声,只吸了吸鼻子,便知晓自己猜对了,容璋从背后将他拥住,将鼻息贴近她的脖颈间,温声细语道:“我正要跟你说呢,明儿你陪我一起去东宫好不好?”
林晚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去相看小姐,还要带上我一起?你这人怎麽这麽黑心啊?”
容璋拉她的手,被甩开,複又握住,耐心解释道:“那个张远山你应是知道吧?张鸳是他的闺女,太子想要拉拢张远山,便想要我和张家联姻,但这只是太子的一厢情愿,我的心里只有你,也只会娶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林晚自然是知晓张远山,金陵赫赫有名的商户,明面上的生意是漕运、银庄、酒楼,但听闻还参股许多矿山,民间传言当今皇上的国库恐怕还不如张家的私库来得充裕。
太子虽是储君,倒了一个三皇子,却还有许多成年的皇子与他相争,太子未必就有十足的胜算,古往今来能够善终的太子可太少了,太子若是能拉拢张远山,自然是多了一份助力。
但其实,太子想要联姻张家,为何非得是容璋呢?林晚心里这麽想,实际也问了出来。
容璋道:“你丈夫除了不得你的喜欢,在外头可是遭人惦记得很呢。”
林晚:“......”就没见过这麽夸自己的,也忒不要脸了。
不几时,待容璋熟睡,林晚转过身,借着床头的一豆灯火,看着他越发冷肃的一张脸,心中是思绪万千。
不曾想,即便她闹出这麽多事儿来,他竟然还愿意娶她?
林晚擡下巴,将泪意逼了回去,林晚啊林晚,可不要再动心了,被辜负过一次还不够吗?
因为累极,隔天林晚起身时,已是日上中天,容璋已经不在一侧,她一睁眼就看见丁香侯在帐幔前。
洗漱过后,林晚坐在妆奁前,被丫头伺候着梳妆,这才从前她可没有这个待遇,料想是容璋安排的,哪想一问才知是国公夫人安排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