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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点了点头,“对啊,国公府所有人都知道啊。”
林晚不想和她绕下去,“行了,你别卖关子了,快些说罢。”
丁香便将白姨娘和国公夫人的那些恩怨情仇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林晚听得心惊肉跳,“你是说,白姨娘在母亲生世子爷时动了手脚,导致母亲差点一尸两命?便是后来母子平安,母亲从此也再也不能有孕?而母亲为了报複白姨娘,在白姨娘生産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然后就只有四小姐活了下来?”
“对啊,大家都是这麽说的。”
也难怪四小姐作为公府千金,却活得如此卑微了,这是与母亲和兄长有血海深仇啊。
林晚本来还想管一管这事,可如今却是不知道该不该管了,虽然容舒在这事儿上是无辜的,但是母亲也有立场恨屋及乌。
不过,林晚还是打算给容璋提一嘴,看一看他是什麽意见。
天暗了下来,可容璋却还没有回后院,因记挂容舒的事,林晚便找去了墨云斋。
墨云斋的书房,等閑人进不去,不过关胜却没敢拦林晚。林晚在书房靠窗的软塌上坐了许久,也不见容璋回来,便起身要去靠墙的书架上拿书来看,这就发现书架的一侧有一道并不明显的木门,往常她来书房时,还不曾注意到过,这里头就是沈馨宁口中的那个挂满了折颜画像的暗室吧?
虽在心里告诫自己,这都是从前的事了,并不重要,可手还是不听使唤地推开了门。
确实是有画像在,然画中人却并非折颜,而是林晚母“女”。
关于那个“闺女”的画只有五幅,大概是从婴童到总角每年一幅的光景。
剩下的则全都是她,几十幅画全是两人的回忆。有她闹着跳河那日,他去见她后,她扑入他怀里的娇羞。也有在姑苏城时,她被玉隐撞下太湖时的狼狈。还有在法华寺,她戏隐上来,扮做纨绔调戏他那个良家妇男的装腔作势。更有花灯节那日,她在听到他的“告白”后,脸上那粲然的笑。以及两人在揽翠山房时,她为他下河捕鱼的温馨......
那些她刻意忘记的回忆,再这一刻全都涌入脑海,林晚捂着唇哭出了声来,原来她曾是那样地爱他,而他显然心里也是有她的,否则不会有些场景连她都想不起,他却能够逼真地画出来。
正这时,门外传来容璋和关胜说话的声音,林晚小心吹灭了烛火,掩上暗室的门,从门边的书架上取了一本游记,若无其事地坐回了窗边的榻上。
容璋进门时,见到林晚有些意外,“你找我有事?”
自从成婚后,林晚来墨林斋的书房便少了。
“馨宁表妹的伤怎麽样了?”
容璋沉声道;“命总算是保住了,不过她如今失血过多昏了过去,太医说那一刀刺得太深伤了髒腑,如今到底如何还看不出来,得等她醒来后再行诊断。”
林晚听得直皱眉头,竟然伤了髒器,那不是以后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更方便赖上容璋了?
反正在林晚看来,以她对沈馨宁这些日子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挟恩以报的机会的。
不过,方才林晚看到了容璋的那些画,也算是明白了他的心意,她想他们之间经历了这麽多磨难才在一起,他应该是不会休妻的。
最坏的结果是沈馨宁以平妻进门。
而容璋曾允诺过自己一个心愿,也不知她能不能许愿要求他终生不纳二色?
不过眼下都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且等着看沈馨宁如何出招吧,到时候兰英回来了,也会替她想办法,总之这事儿不着急。
林晚又问起姜芙,“说到底姜芙的父亲也不是你害死的,她为何要杀你啊?如今她可是被下狱了?怎麽也要判一个死罪吧?”
容璋掩下自己杀了姜远的事,只有些遗憾地道:“姜芙查出了身孕,这是七皇子的第一个孩子,皇上免了她的罪。”
林晚皱了皱眉,“还真是命大呢,这样都死不成。”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林晚便把话题转到了容舒身上。
一提到容舒,容璋便冷下脸来,可即便如此,林晚还是硬着头皮将这件事的始末说了一遍,“世子爷,真要将四小姐嫁给那个混账啊?”
本来以为容璋不会理会她,毕竟容舒跟他们母子有仇,可容璋竟然道:“你要我如何帮她?”
分明和容舒有仇,却连原因也不曾问,就愿意为了她去帮容舒。
这份偏爱叫林晚简直不知如何是好,干脆直接将容璋扑倒在了榻上,在他怀里磨蹭,还不时亲香他领口露出的肌肤。
容璋被她撩拨起了火,像拎个猫儿一样拎开她,“你这是美人计使上瘾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