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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璋并不知里头是个什麽阵仗,便邀她一同前往,“你不如等等我,稍后一起回去?”
林晚摇了摇头,“今儿厨房有现捕的溪鱼,我亲自下厨给你做红烧鱼,就不陪着你了。”
她知道自己若是在场,便见不得容璋为难,万一她脑子一抽应了下来,可就不美了。
本以为万无一失的事,却在一桌菜热了好几回,依旧不见容璋的身影时,眸色渐渐发暗。
阿奴肚子饿得咕咕叫,“娘亲,爹爹怎麽还不来啊,阿奴都饿坏了。”
林晚挤出一抹笑来,给阿奴夹了一筷子鱼脑肉,“祖母找爹爹有事儿,阿奴先吃好不好?”
最近容璋总在墨林斋,便是夜里来栖云阁也很晚了,连阿奴的课业也是另外安排了夫子,是以阿奴已许久不曾见到爹爹,便不高兴地嘟起了嘴巴,“我不,我就要等爹爹。”
这孩子也是倔强,坚决不肯动筷子,林晚塞给他嘴里,还要吐在碗里,说什麽也要等着容璋来。
不过,毕竟是小孩儿,到了时辰也就困了,等林晚给阿奴掖好被角,从阿奴的房间出来,叮嘱好外间守夜的芍药再回到主屋,容璋还是没有出现。
丁香早就察觉出林晚的不对劲,见她整个夜里都在看着院门口的方向,还以为她是想男人了,便打趣她,“要不要奴婢给夫人备上一盅银耳莲子羹啊,好叫夫人提了去墨林斋,夜半三更,红袖添香,岂不美哉?”
可林晚却哪有这份绮思?
“丁香,你派人去一趟荣清院,看厅内的灯熄了没有。”
丁香刚领命下去,又被林晚叫住了,“算了,不必看了,先歇着吧。”
她怎麽能不信任他呢?
他们经历了如此多的风雨,难道还换不来这一点信任吗?
最终林晚强迫自己若无其事地沐浴、睡觉,约莫是今日耗费了太多的心力,约莫是对容璋感到放心,林为难没多久便睡着了。
如今虽是初夏,夜里仍旧有些凉意,是以林晚睡觉时,是盖了一床薄丝被的,却夜里却直接给热醒了。
说是热醒也不全对。
是又热又湿,林晚感到身上濡湿的一片,惊诧地睁开眼的剎那,借由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薄被下拢起来一团,吓得林晚赶紧扯开被子,就看到男子正含弄着什麽,登时羞得面红耳赤,冷声叱他,“你怎麽这样啊,我这还睡着呢,你就......”
落后,又想起当初他答应折颜,要她替折颜和亲的头一夜,也是如此地反常,那一夜欺负了她不知多少次,登时就僵硬了身子,“你该不会答应了娶你表妹吧?”
第65章
“你还有脸说。”
林晚心口被t抓得一疼, 嗔他,“我怎麽了我......你......”
说话间,某人被翻了个面, 铁臂扶着她的细腰欺下,紧接着便是疲以承受的力道, 险些叫人散了骨架。
“若不是你先同意了,我何至于如此被动。”
什麽叫做她先同意了?她可不曾同意半点。看来国公夫人为了达到目的,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林晚想要解释, 然话音却被撞成了破碎低吟, 从微微张开的唇瓣轻颤着溢出。
半晌,待骤风急雨转为和风细雨,又换成两人坦诚相对时,林晚伸出玉笋般的指尖拨弄着他鬓边湿透的发丝,“那世子爷是如何说服母亲的啊?”
林晚实在好奇, 荣清院的厅堂里,他们到底说了些什麽,以至于说了两个时辰那麽久。
容璋睁开泛着欲色的眸,他其实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能为林晚做到这个地步,竟为了林晚将亲生母亲气得心绞痛。
这份不解,叫容璋颇为烦躁, 动作突然狠厉起来。
林晚抖着身子几乎痉.挛过去, 待缓过劲儿来,男子也喘着粗气停了下来,他眸色幽深地注视着自己, 眼里已没了半点欲色,有的只剩下审视。
“你一定是狐貍精托生的。”
否则怎会勾得他如此魂不守舍, 似乎这辈子所有失控的事儿,都是和眼前这个女人有关。
“再不然,便是我上辈子欠你太多。”
注定今生要来偿还。
林晚累极,当时没去细品他这话,等到隔天才听说昨儿夜里,荣清院叫了大夫,是国公夫人心疾发作,也难怪昨儿容璋来得晚。
一时,林晚是又忧又愧,忧的是不知国公夫人心疾可有大碍,若真的气出个好歹来,她得罪过就大了。愧是愧对容璋,夹在国公夫人和自己之间,一定十分为难吧。
不管怎麽说,婆母病了,林晚作为儿媳妇,自然要去前去侍疾。尽管她此时此刻,也许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自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