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我不仅不能过问,甚至还要尽力扮好一个已经将他忘却的人。
原本我是他的妻子,是日日夜夜陪伴他的人。
现在,我却像是个外人,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
自古以来,男子三妻四妾便是常事。
哪怕江沉承诺过,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这世上诸多誓言,又有多少能成真呢?
心尖涩意翻涌,我垂眸敛下发红的眼眶,向他行礼道贺:
“恭喜国师大人喜结良缘,令师妹所中奇毒,想必也会痊愈。”
江沉的眼神一瞬变得复杂难辨,对我此刻的疏离似乎也有些无所适从。
“汐月,你别这么说话……”
“我在此叨扰已久,也该走了。”我垂下眼,开口打断他请辞。
我将一个失忆之人的模样演的很好,说完转身就想走。
擦肩而过之时,手腕却被人攥住。
我偏头,对上江沉发黯的眸子:“你不用离开这里,你本就是国师府的人,只是现在忘了而已。”
“等七日后,你就会明白一切!”
我忽然觉得有些讽刺。
他为全叶殊遗愿,三书六聘娶她入府,让我颜面扫地,无处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