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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是不是要说裸着的时候更好看?”苏檀轻哼,“净会没事找事,扎起来更麻烦。”
“你的头发是怎麽扎起来的?我一直没学会。”
“喏,挺简单的,就这样……哎,我的簪子呢?你丢哪里去了?快找找!”
在苏檀反複拆装教学下,塔希尔终于笨手笨脚地勉强学会怎麽扎起苏檀习惯的发髻了,感觉很神奇很新鲜,那麽一大捧头发,居然可以绑成这麽小,跟魔法一样。
平心而论,塔希尔的扎发手艺扎得很难看,不过这是塔希尔亲手扎起的,苏檀接受了,稍微理理也能看得过去。
塔希尔想起另一件必须要说的事:“苏,你不好奇我把马德里的事交给谁了吗?”
“这还用猜,肯定交给安德烈了。”
“嗯哼,为什麽你这麽能肯定?”
苏檀微微伸了个懒腰:“维拉达利亚斯导师已经是半退休状态了,人还不在马德里,埃内斯托一直在外面没回来,你除了交给安德烈,也没别的选择。”
“你不担心安德烈会推翻我们之前和圣殿骑士的和约?”
“推翻了也没事啊,卡耶塔诺这点还是能看明白的,只要利益足够大,你杀了他亲爹他也能和你接着合作。”
塔希尔被他的论断逗乐了,搂着他靠在他肩膀上:“苏,以后……”
“嗯,以后?”
“……嗨,说实在的,我还没想好。”
“就这麽过着呗。”
海东青最终还是跟着塔希尔和苏檀回到了马德里。
塔希尔从安德烈那接回小何塞和雪里蕻,虽然只收养了一个多月,安德烈依旧被两个叛逆东西折腾得头发白了一半,一度怀疑两个小冤家是塔希尔故意送来折他寿的。
小何塞浑身反骨,教育起来肚子里总有自己的一套主意,也只有被女教师教育的时候稍微乖一点。雪里蕻看到桌上什麽东西就想推下去,进家不到就打碎了四五六七个花瓶盘子罐罐,被迫追着雪里蕻满屋打。
但雪里蕻又格外会撒娇,关进笼子就装可怜喵喵叫,放出来马上翻脸,就连小何塞也学会了雪里蕻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精髓,老实认错,坚决不改。
“小东西,快滚回你家!”安德烈黑着脸提起雪里蕻后颈皮,雪里蕻睁着无辜的清澈的大眼睛扑腾双腿,安德烈摸了一把这个叛逆家伙的肚子,它没有反抗,最后交给塔希尔的时候,塔希尔握住它的一只前爪晃晃露出粉粉的肉垫:“来向导师道个别。”
雪里蕻看着安德烈,软软叫了声:“喵。”
安德烈有点犹豫,最后还是摸了摸雪里蕻脑袋:“小东西。”
小何塞今天也听话了,临别时还抱了抱安德烈:“老师以后我还会找你玩。”
安德烈听着心情複杂,有点不想他来,又想到以后没了小何塞和雪里蕻,家里一下会变得怪冷清的,也有些心软了,叹气:“你要是天天像今天这麽听话就好了。”
“嘿嘿。”小何塞跑到塔希尔身边,塔希尔向安德烈道谢:“这些天辛苦导师了。”
“苏回来了?”
“嗯,不过他并不打算干涉您的行为。”
“他这是要退隐?”安德烈狐疑起来,“这麽快?”
“他知道我会把马德里交给您,对此他并无反对意见。”塔希尔说,“您支持加泰罗尼亚没有错,反对与圣殿骑士和约也没有错,我们只是选择不同,而非真的有血海深仇。我们是共聚在信条之下的无形者,不应当,也不值得因此而见血开战,这是苏的意见,他从来没想过谋害您的性命。”
见安德烈沉默不语,他接着说,“卡耶塔诺是利益大过一切的人,诚然和约的存在也有他对苏的感情因素在,但那不起决定性作用。不论如何,我希望兄弟会能与世长存。
“愿信条护佑您,导师。”
安德烈看着他,半晌终于说:“愿信条护佑于你。”
塔希尔带着雪里蕻和小何塞回家。小何塞回到熟悉的家很高兴,但她很快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海东青不再和塔希尔说话了,塔希尔也没再喊熟悉的“师兄”。连他们之间的交流都是通过她来完成的,把她当传声筒间接对话。
“小乖乖,帮我问你师兄一句他今天想吃什麽”
“何塞,你去告诉他我今天才买了鱼,就在厨房水盆里,他没看到?”
好像在做什麽幼稚的打赌游戏,谁先说话谁就输。她偷偷找苏檀询问这事,苏檀微笑着说:“你师兄在修闭口禅呢。”
“闭口禅……那是什麽?”
“一种修心的功法哦,让人在安静中慢慢思考人生意义的方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