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影皱了皱眉:“她没反抗吗?”
谋中谋
顾辞叹了口气,十分无奈的回答:“陛下下的旨意,她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又怎麽能违抗陛下的旨意呢?”
流影不再言语,不知道为什麽顾辞居然从他脸上看到了几分落寞的神色来。
顾辞回到东宫里去,他发现待在东宫里其他的好处是一个都没有,唯一的一点好处就是能够吃的爽,吃的特别特别爽。
顾辞没等到徐长明回来,一个人胡吃海喝了一通,躺在床上就开始养膘。
躺到一半儿,他的动作就僵硬住了,因为不知道为什麽他忽然间想起来今天还没有完成的练字的任务。
再想起徐长明那个阴森森的笑容,顾辞愣是打了一个哆嗦,犹豫了片刻还是爬了起来,坐到了书桌旁边开始练字。
徐长明坐在轿子里,内心里已经盘算起来今天晚上如何惩罚顾辞了。
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顾辞这个人向来是记吃不记打,肯定是不会按时完成任务的,所以回来的时候看到顾辞老老实实的坐在书桌旁边练字,还很是诧异。
顾辞哼哼唧唧:“你今天一天干什麽去了?”
徐长明:“我只是突然间想起来了一件事。”
顾辞道:“什麽事?”
徐长明走到顾辞的身边,俯身握住了顾辞的右手,道:“坐姿得端正,练出来的字才能端正。“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顾辞的话,而是十分耐心的指点了顾辞所习的字的缺点。
顾辞听的十分认真,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己跟徐长明凑的有点儿太近了。
徐长明良久以后才叹了一口气:“我其实并不知道父皇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麽。”
“父皇下旨将使臣前来协商和亲一事交给了徐长决,但父皇明明知道,和亲要嫁的是公主,而公主是贵妃娘娘的掌中宝,绝不可能轻易和亲……”
顾辞点了点头:“那如果二定下真的促成了公主与别国的婚事,岂不是得罪透了贵妃?”
徐长明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
顾辞有点儿一言难尽的说:“那你这个爹有点坑啊!连自己的亲儿子都坑。”
徐长明淡淡笑了起来:“但是二弟也绝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性格,我估摸着他估计是跟贵妃已经达成了盟约,是以才替换了公主和亲,改换为贵女和亲。”
顾辞停了手中的笔,仔细的想了想道:“我记得贵妃娘娘出自江南世家,笼络着大渊朝一半的商户,富甲一方,倘若二殿下能跟贵妃结盟的话,你是不是得有点危机感了?”
徐长明倒是十分孤傲:“他也不配我有什麽危机感。”
顾辞道:“不管怎麽说,二殿下跟你都一直在争这一个太子之位,眼下他又有了助力,你做事要更加小心些了。”
徐长明道:“放心,我自是不会出什麽差错的。”
顾辞不由得问道:“若丞相当真与当年的案子有关联,那麽你就要再得罪一个丞相,这麽多人知道你的对立面,你难道不害怕吗?你难道真的敢得罪他们吗?”
徐长明道:“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顾辞问:“什麽话?”
徐长明笑着摇头,握住了顾辞拿着毛笔的右手,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大字。
虽千万人,吾往矣。
顾辞才疏学浅,但单看字面意思的话,好像也能理解几分,十分赞同的拍了拍手:“还别说,你还挺男人的。”
徐长明却十分的会抓重点:“难道在你的眼中我一直看起来都很像个女人吗?”
顾辞本来在微笑,听了这话立刻就闭了嘴,他发现在人精面前还是不能得意忘形,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抓到把柄。
徐长明本来心情极好,现在被顾辞给气乐了,他简直不知道顾辞的脑部是怎麽构造出来的,说出来的话总是让人又爱又恨。
干脆不再言语,俯下身将他拦腰抱起来。
顾辞忽然被人抱起来,失重感让他感到惊慌:“你又发什麽疯?徐长明!”
徐长明道:“我不发疯,我睡觉。”
然后将顾辞往床上一扔,紧跟着也躺了上去。
另一半,丞相府内
谢淮端坐于书房之中,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出声道:“去找人,杀了赵晋。”
隐没在黑暗处的黑衣人听到了他的话,奉令而行:“是。”
很快他就消失在了重重深院,不见蹤影了。
不一会儿,丞相夫人李氏敲了门,谢淮顿了顿道:“进来。”
李氏自从听闻女儿要和亲以后,这几日以泪洗面,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乍见到丈夫,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老爷啊!你得想一个办法呀,咱们的女儿可吃不得那种苦!自古以来和亲的公主都没有什麽好下场,你真的舍得让咱们的女儿去和亲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