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病危了。】
闻铭说过什么来着?
丁老爷子,是共和国会呼吸的军功章。自卫战,反击战,他身上积年累月的伤,震慑着南境长长国境线外侧的乌合之众。
姜昭昭觉得自己在经历历史。
姜昭昭很担心闻铭。
他母亲走了,母亲的父亲也要撒手人寰,他的来路快要断章。
五天后,她坐在津港‘兴华道’启航大厦的三十三楼,看见新闻联播有一分钟的时间在播放西南军区丁某某同志讣告。
庄重肃穆的殡仪馆,各领导与部委单位,敬献花圈。
他们家庭那样盛大,身边跟着秘书组、警卫组、保姆等一干人等,姜昭昭没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
从那天之后,姜昭昭开始每天收到花。
红色的,红贝拉,黑佗助,吉普赛女郎。
粉色的,十八学士,上羽飞鸟,复色期望。
白色的,雀丽尔琳,雅子,萨维达的梦。
各色品种的山茶花,不管适不适宜扎成花束,全都被他搜罗而来。
堆满了‘启航’大厦她被扩大精修后的办公室,堆的‘檀府壹号’满室花香。
因为她在他怀里娇嗔的第一句:“你才送过我几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