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昭又着重看了中年男人一眼,依然没能记起这人是谁。“有业务对接可以找我们工艺部或者采购部的。小陈——”
中年男人举杯打断:“我这单子,必须姜总亲自点头。”
水波粼粼的狐狸眼眯了起来:“你是哪位?”
男人一笑:“姜总,贵人多忘事啊。我姓费,原本经营一家运输公司的,托您的福,最近喝西北风。”
姜昭昭想起来他是谁。
费丰。
她初到津港时,被费丰的儿子在酒中掺了药,后来又被他儿子绑架未遂。
姜昭昭包容心强,但从来不是能够以德报怨的人,她脸色一僵:“抱歉,爱莫能助。”
放下果汁转身要离开,却被费丰又拦了一把:“姜小姐,不要赶尽杀绝嘛。”
陪同姜昭昭出席的一位年轻男人已经看出不对劲,开始往这边来,姜昭昭不愿纠缠,于是闭口不言。
费丰却仍然没有放弃:“儿子我已经教育过了,但我们也得吃饭不是?”
她仍然不说话。
费丰本就年长她二十多岁,又在津港横行霸道惯了。
直到她最近一直是一个人待在津港,想她应该有点自知之明,没想到一番低姿态下来,这女人竟然如此不给面子。
费丰的笑容变成了威胁:“姜总,您的工厂最近是经营得不错。可您也总得回家是不是?我劝您得饶人处且饶人。”
“难不成,你们那安保科能一天24小时的保护你?还是说你傍的那位平都公子,还真能管你一辈子啊?我费家在津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