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起码这次,周淑兰没有带着帮手,没有带着高音喇叭,没有鲜明的条幅把她堵在人来人往的街头。
这是七年来她第一次有机会和周淑兰坐下来谈。
姜昭昭双手推着骨瓷的甜点方碟,放到周淑兰面前。
“您是长辈,我该尊称您一声阿姨。但我知道,您不想跟我扯上半毛钱的关系。”
“可是,周阿姨。我母亲已经去世五年,您为什么不向前看呢?您生活……”
“砰!”周淑兰终究没有忍住,一把将盘子打落。
白色的慕斯,乌红的车厘子,上好的手绘釉面。
瞬间成了一堆混搅不清的垃圾。
碎片裹着暗红的汁液,汁液又流进斑驳的慕斯膏体。
姜昭昭看见门把手转了半圈,停顿。
门却没有被推开,把手默默复了位。
外面服务生也听到了这里的动静,被握着门把手的闻铭挡住。
“没关系,里面聊些事。”
姜昭昭眼睛瞟着那一坨由美食变成的污秽。
“周阿姨……”
“别叫我阿姨,谁是你阿姨!”周淑兰稳坐如钟,声音是不屑和斥责。
姜昭昭深呼吸,沉沉吐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