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昭独自坐在‘檀府壹号’的餐厅,看着彩云阿姨准备好的夜宵时,人还有点懵。
她是带着积压了很久很久的委曲,酝酿了两天的情绪,和爆发了一瞬的愤怒走出那间办公室的。
——只走出了半个身位。
闻铭扣住她的手腕:“我不同意。”
你说,我们不要再走下去了,我不同意。
姜昭昭声音还是含混不清的,情绪失控到发抖,脸上湿成一团。
也难为她这个时候还有思路,她认清了现实一般,强硬道:“谈恋爱需要两个人同意,分手只需要一个人同意。”
闻铭把她扯到怀里,抱住扭动着抗拒的玲珑身体,承受着劈头盖脸的粉拳。
竟然被她的话噎得哑口无言。
他摁着怀里的人,换了一种问法:“你要去哪?”
她本来就娇媚的声音带着呜咽的腔调,竟然说出志气来:“我要离开你,离开津港,我要到一个全新的城市去。”
“我自己生活,我不结婚,我不要面对别人的审视和拷问。”
闻铭知道她气极了,伤心极了。
因为她的出身无法辩驳,因为每个人,都是需要有来时的路的。
因为人类打从自我意识觉醒开始,就会问:“我从哪里来?”
只要不从哲学的角度讨论,那么无论从生物学还是社会学来说,每个人,都来自于他的父母。
譬如闻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