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走在前方带路。白越不觉回头,望向了别墅高处。楼层约莫三层楼高,从这个方向看过去、并看不清房间内部的摆设。“要走吗。”这时,白越听见尚宇飞低声问。虽然只说了三个字,但他立马明白过来意思。要是就这么离开,估计再也没法跟陆深见上面。白越停步。尚宇飞也随之停下,挑眉看向他。“那么,就拜托学长了。”白越轻声道。.陆宅最顶层。房门被从外边反锁,三餐都会有佣人送来。陆深被单方面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手机有监控,只能够联络母亲。而一旦打给别人、哪怕是父亲,也会马上被母亲发现。现在唯一能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只有念书。“啪嗒。”像是在预示着什么,笔尖忽然断了。墨迹在书页上弥漫开来。他放下笔杆,转头望向窗外。待在家中,一天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又到了傍晚。屋子正前方长了一棵粗壮的大树,几乎遮蔽了所有的日光。只能透过树叶缝隙,看见云彩缱绻,被夕阳染成了深色的红。犹如黏腻的血迹,贴着天空往下滑落。“砰砰。”门外传来敲门声。是晚饭到了吗。陆深这么想着,正要起身。就见房门从外边打开了,站在外边的是母亲。他脚步一顿,伫在了原地。陆母扫了一眼房间,视线最后落在桌面的书本上:“看来你有在认真学习。”她踱步走进来,“马上要开饭了,今天就去餐厅吧。”陆深:“是。”回来以后的这几天,他从来没有踏出过房门。“还有一件事。”陆母一直踱步到窗前,俯视着下边的景色,“今天有人来找你了。”陆深一怔。陆母:“你猜会是谁?”陆深心跳忽然加快几分。他隐隐有了猜测。原本沉闷如一潭死水的内心出现波纹。“你看起来好像挺高兴?”他听见母亲问道。回过神,恰好与对方四目相对。陆深喉结上下微动:“……不。”陆母:“不过,他们只进来了十分钟就走了。而且也答应我,以后不会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