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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豹此言一出,韩广、张耳等人纷纷暗骂魏豹马屁精,但又不得不附声应和,项羽见状,脸色稍缓,说道:“先入关中者为王,这毕竟是义帝与各路首领定下的誓约,项羽岂敢违背,各位,我们还是先看一看我们的沛公吧,虞子期,你待我去迎一迎沛公。”
虞子期领命,起身离去,去迎接刘邦去了。
不一会儿,刘邦带着樊哙、张良等人走进了宴会厅,看着刘邦入内,各路义军首领面色各异,但是眼中,都充满了幸灾乐祸的表情,他们知道,刘邦抢了项羽的功劳,以项羽的脾气,今天刘邦怕是免不得要遭受些刁难,甚至是丢掉性命。
刘邦来到项羽面前,躬身一礼,说道:“项将军,刘邦有礼了。”
项羽点了点头,说道:“沛公为何姗姗来迟?”
刘邦微微一愣,这才发现,各路义军首领都已经到了,他刘邦,居然是最后一个。
刘邦连忙解释道:“项将军,我因为忙着整理咸阳的户籍,所以来迟,还请诸位莫怪。”
项羽眉头一挑,说道:“哦?沛公果然日理万机。”
刘邦听出项羽语气不对,连忙解释道:“项将军,我整理户籍是为了能够和将军进行交接,虽然我侥幸先入关中,但刘邦知道,这功劳是项将军的,因此不敢居功,只是因为担心乱军会趁机掠夺咸阳府库,因此才驻军咸阳,只等将军兵到,我就立刻撤出咸阳。”
刘邦的话,让项羽有些意外,他仔细看着刘邦的脸色,发现刘邦一脸真诚,不似作伪,心中不由对刘邦的话,相信了几分。
项羽示意刘邦等人入座,说道:“好,既然沛公如此深明大义,那么本将军就感谢沛公替我守护咸阳了,来,入席吧。”
刘邦谢过项羽,坐在了项羽安排的座位上,悄悄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大营外,钟离眛领着五百刀斧手正在待命,只等营中摔杯为号,就立刻领着刀斧手杀出,将刘邦剁成肉酱。
“钟离将军,钟离将军。”
一个花白胡须的老者朝钟离眛走来,钟离眛看着老者,眉头紧蹙,来人是项伯,项羽的叔父,项梁的兄弟。
项伯看着伏在旁边的刀斧手,惊道:“钟离将军,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钟离眛虽然不喜项伯,但项伯毕竟是项羽的叔父,钟离眛也不好不给项伯面子,只能将自己奉命伏杀刘邦的事情告诉了项伯。
项伯闻言,大叫道:“糊涂啊,你们这是陷羽儿于不仁不义之地啊,不行,你们不能乱来,立刻给老夫散去,老夫现在就去见羽儿,切不可让他做出这种糊涂之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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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风云 第三百一十九章 鸿门宴后
宴会上,众人推杯换盏,好不痛快,酒过三巡,范增见项羽迟迟不动手,不由有些着急,悄悄推了推身旁坐着饮酒的项庄。
项庄微微一愣,然后站了起来,对项羽说道:“将军,既然是宴会,怎么能没有舞蹈助兴,近日末将新学了一套剑术,不可可否献丑?”
项羽点了点头,说道:“项庄,你既然想要舞剑,那么你就给诸公舞上一舞吧。”
项庄拔出腰间长剑,站在了宴会中间,开始了舞剑,这项庄剑术虽然不及项羽,但也颇为了得,一柄铁剑舞得是密不透风,寒光闪处,剑风袭袭。
项庄的剑越舞越快,离刘邦所处的位子也越来越近,张良看到这种情况,暗自皱眉。
“唰”
项庄手中长剑猛然刺出,径直刺向刘邦,众人见状,大惊失色,眼看就要刺中刘邦,突然,一柄长剑架住了项庄的长剑。
只见满嘴油污的樊哙瞪大了眼睛,单手持剑,挡下了项庄的长剑,口中说道:“哼,你这剑法稀疏平常,看俺樊哙与你对舞。”
说着,樊哙手心一震,将项庄的长剑逼退,然后站了起来,抡起长剑杀向项庄。
“铛铛铛”
两人斗成了一团,项庄剑术精妙,樊哙也不是等闲之辈,虽然说樊哙只是屠户出身,可樊哙的父亲早年接济过一个流浪的游侠,那游侠为了报答樊哙的父亲,教导了樊哙的父亲十三路剑法,樊哙的父亲对剑法不感兴趣,只是觉得用来屠狗宰羊有些用处,所以虽然也学了剑法,但平日里并不与人动手,故而无人知晓樊哙的父亲也懂剑术。
樊哙小时候便随父亲学剑,不过樊哙的父亲并不觉得自己的剑术有多高明,只当自己学的只是一般普通的剑术,哪里晓得,当日他所救的那个游侠,乃是昔日阴阳家的一位高手,所授的剑术,虽然只有十三路,却是百家中数一数二的剑术,只是樊哙父子都不识货,十三路剑术传到樊哙手中,已经只剩下七路,樊哙学了这七路剑术,虽然称不上一流,但靠着他那一身怪力,在刘邦军中,也算得上是一个高手。
两人就在宴会上你来我往的斗了起来,刚开始,项庄还能凭借精妙的剑术压制樊哙,等到了后来,项庄的力气渐渐有些不济,逐渐落入了下风。
“铛”
樊哙一剑劈向项庄,项庄持剑招架,樊哙的长剑落在项庄的剑上,樊哙顺势一压,逼得项庄不得不后退避让。
“都给我住手。”
眼看项庄就要落败,突然,一个老者从帐外走来,将项庄和樊哙分开。
看到这个老者,一直紧张的张良紧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知道,这个人来了,刘邦这一关,算是过了。
项羽看着突然出现的老者,也是一阵皱眉,说道:“叔父,诸公齐聚,项庄舞剑以悦诸公,你为何阻拦?”
项伯正色道:“兵者,不祥之物,在这庆功宴上,岂能擅动刀兵?”
项羽笑道:“我们都是武人,武人岂有畏惧刀兵之理?对吧,刘邦?”
项羽说着,将目光投向刘邦,眼神中充满戏谑之色。
刘邦刚刚也被吓坏了,听到项羽的话,一时间居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怔怔的望着项羽。
项羽见刘邦如此脓包,不由暗自好笑,自己把这样的废物当成对手,的确是有些高估刘邦了。
项伯将目光转向刘邦,说道:“沛公,何不更衣?”
刘邦茫然的看着项伯,张良连忙起身扶着刘邦,说道:“我家沛公失态,且容我带他去帐后更衣。”
项羽正要阻挡,张良却已经扶着刘邦就要离开,樊哙见状,也连忙跟上。
项伯见项羽有要阻扰之意,连忙开口说道:“羽儿,今沛公已经将咸阳户籍封存,你又何必再惹是非?”
项羽语塞,想到刘邦的确不像是个有野心的人,再加上项伯力保,项羽也不想当着众人的面顶撞自己这个长辈,只好默许了刘邦的离开。
张良扶着刘邦和樊哙出了营帐,立刻让刘邦脱下衣服,与自己互换,然后带着樊哙上马直接出了营寨,往刘邦大营而去。
这边钟离眛一直在苦等项羽信号,但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项羽的信号,就在这时,一个守门的士兵来报,刚刚看到刘邦带着樊哙已经出了营寨。
钟离眛闻言大急,他谨记李青的话,李青既然说了一定要在鸿门宴的时候杀了刘邦,那么刘邦就一定得死。
钟离眛翻身上马,提了铁蒺藜,领着二十名亲兵骑着战马,往刘邦刚刚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驾~”
假扮成刘邦的张良和樊哙正在打马狂奔,樊哙不解的问道:“军师,我们为什么要这么着急的逃跑?”
张良说道:“不得不急啊,再晚,我们就都得把命留在鸿门了。”
樊哙急道:“那大哥呢?你怎么把大哥落下了?”
张良说道:“放心吧,主公我已经拜托项伯送他从另一个方向出寨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