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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还是别和可乐酒坦白自己是卧底比较好的错觉。
“我没担心你。”半晌,波本嘴硬地说,“我还是不同意,一旦发生意外……”
“我都听到了。”
飞鸟和也强硬地打断他的话,口吻却带着些雀跃。
“那天松田和你说,班长邀请你和苏格兰明年去参加他的婚礼。”
“你不觉得那是件很有意义的事吗?有蛋糕,有鲜花,周围又都是自己的好朋友。”
卧底是不可能参加这种场合的,波本沉默,想起自己当时拒绝松田的说辞。
他根本没想过可乐酒会在意。
“你说要为自己考虑,我也学会了的。”
“要求是你们参加婚礼的时候得带上我,我觉得听起来还挺好玩。”
时钟滴答滴答地在响,波本注视着面前沾沾自喜的人,不合时宜地注意到他长长的睫毛上有被灯光洗濯出的光晕。
什么叫他学会了的,提个更难实现点的不行吗。
波本好气又好笑,想到这里,又忽然意识到飞鸟和也其实没什么缺的。他的小金库里都是钱,名下又有很多房产。
“你为什么想去?”
于是波本问了这个问题。
飞鸟和也眨了眨眼,毫不犹豫:“因为看起来很幸福。”
“人类应该都知道吧?我也想知道,我想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坚硬的心像是被人敲了一棒,波本的心跳加快,忍不住笑了声,听见这人气急败坏地在骂“是不是在嘲笑我”。
不是的。
波本心想,没有告诉他。
这家伙不缺钱,也不缺住。
飞鸟和也这人啊,失去记忆后摸索着探索了世界。
他只是缺很多很多的爱。
第46章
——可乐酒真的是叛徒。
这个消息是半夜在组织里传开的。宾加往朗姆那里呈上了一份实质性证据, 并在其中点出两天前可乐酒曾与琴酒进行对话,在那之后下落不明。
“我不信。”
即使已经在狙击点就位,基安蒂听着耳机里的情报, 依旧下意识地说出一句。
“这说不定是宾加那家伙的计谋,他不是一直对我们怀恨在心吗,我们这样做不是正中了那混蛋的离间。”
耳机里没有人敢回她, 基安蒂等了几秒, 只等到贝尔摩德的笑声。
女人戴着头盔, 倚在停靠的摩托车边:“这是Boss的命令。监控里可乐酒屡次放走叛徒的录像清清楚楚,基安蒂,别自欺欺人。”
当然, 如果仅仅是这样, 那位也是不会下定决心找可乐酒算账的。真正惹怒[乌丸莲耶]的, 是放在公馆里的那只乌鸦。
飞鸟和也折断了它的翅膀, 用一把匕首将它的尸体钉在桌上, 粘稠的血液落在地板上, 像是预告着所有人的结局。
先不提他的能力。可乐酒的脑子里有很多情报, 一旦放他活着去到警方那里, 必然会给组织带来巨大的损失。
贝尔摩德稍微有些好奇,他突然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 ' ')('他要是想跑,偷偷跑了不就好了。就算是咽了朗姆为他准备的毒药,挟持朗姆一起跑路也不是不行。
贝尔摩德才不信那些资料是宾加发现的。她看了眼停在路边的保时捷, 很快意识到可乐酒这么做是为了把gin拉下水。
组织一直在逼他没错。
可把他逼急的只有gin一个。
贝尔摩德挑眉, 对gin手上还没解析完成的名单产生怀疑。
可乐酒能挑拨宾加,就能挑拨第二个人帮他做事。为了最大程度地削弱组织的力量, 那份名单里说不定会莫名其妙多几个有代号的成员。半真半假,以琴酒的性格, 大概会全部杀掉。
“我记得可乐酒说过很多次他是卧底。”另一个狙击点,卡尔瓦多斯低头看着空荡荡的街道,面无表情地说出一句,“可惜没有一个人相信,尤其是你,伏特加。”
伏特加:“……”
伏特加的心情复杂,可能是被PUA多了,奇妙的是他并没有多少被可乐酒欺骗的愤怒。
“我有个问题。”众人的凝视下,伏特加默默地说,“你们怎么确定可乐酒会从这个地方出来?”
这是组织名下的产业之一。伏特加从睡梦中被摇醒,对现在的状况还是一头雾水。
“以我对可乐酒的了解,一般来说,当我们收到他入侵建筑物的警报时,就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陷阱。”
“那不然我和你换换?”靠着墙壁,缓慢地在建筑物里摸索的龙舌兰说,“这里面没有信号,可乐酒要将资料带出去,只能自己跑出来。”
“……就算这样,你带一个抑制器不就够了?你带十个是什么意思,装饰吗。”
“少废话。”龙舌兰痛骂,西装上俨然是密密麻麻的抑制器,他的衣服在月光下有些晃眼,折射出来的光照得脸更为可怕,“我还不想还没靠近他就暴毙,要不是太贵了,我都能再在脸上贴几个。”
“你们也太害怕他了。”相比之下,同样被派去建筑物里侦查的苏格兰就不紧不慢,他看了眼脚下守卫的尸体,找了个合适的位置伏击,“使用不了异能,可乐酒也就是个稍微厉害点的普通人而已。”
“哼。”龙舌兰不屑,“说得好听。”
04:18,组织的所有人员已经就位完毕。
琴酒站在高处,冷眼看着这一幕。夜风将他的风衣下摆轻轻吹起,男人的身影没入黑暗,整个人如寒冰一般,渗着淡淡的冷意。
04:32,龙舌兰汇报,热成像里找到了可乐酒行动的轨迹,联合苏格兰对其展开攻击。
04:42,爱尔兰和伏特加进入支援,十分钟后再次爱尔兰的武器被夺,可乐酒身中两枪,再次失去了踪迹。
“你的主意?”
琴酒咬着烟,虽然没有回头,冷翠色的眼瞳却移向眼尾。
那里站着同样穿着风衣的波本,青年轻浮的笑容很是碍眼,听到这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怎么可能。”
波本无辜地说。
“你们一开始让我和可乐酒打好关系,我可是照着做了。”
琴酒收回视线,语气平静:“波本,你以为这样你就能逃脱吗。”
“不是逃脱的问题。”
波本松开环抱着的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你们一开始就把我当成了随时牺牲的棋子,可乐酒自己发现了这件事,报复我们也是理所应当的。”
子弹擦着波本的脸划过,嵌入墙壁的金属还在旋转,波本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用拇指擦去脸上的血迹。
“我记得宾加已经全面接管了这次的行动。”
“他也是个蠢货。”琴酒冷笑,手里握着枪,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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