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问你，保证等离子体稳定的三要素是什么？”，柳晓渝直接开口道。
这就是江铭手中资料里前几页的内容，她刚刚眼见着江铭一秒不到的时间就翻了过去。
她还真不信就看一眼就能都记住了！
柳晓渝盯着江铭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到一丝尴尬或是羞愧，但是江铭并没有展露出这样的神色，他停顿了一会儿，似是在思考。
柳晓渝着实不理解都到这种时候了，有什么好演戏的，人与人之间难道不应该真诚吗？
不会并不可怕，大家都是研究员，都是一点点学过来的，一开始不懂就好好去研究，总会有成果的。这个道理她当年刚进研究所的时候孟致城就这样对她讲过，江铭身为研究员不可能不懂。
难道说...是江铭看上自己了，想在自己面前展示？
柳晓渝有点脸红，单手轻捂嘴巴。
然而这时，江铭突然详细地回答道：“等离子体稳定的三要素是平行磁场、磁阱和磁剪切。在托卡马克装置中，通过环向磁场Bφ和极向磁场Bp的共同作用形成螺旋状的磁力线，就包含了这三个要素，因此可以保证等离子体的稳定。”
他刚刚的停顿其实是在等小铭同学在他的耳边报答案。
虽然这样当面作弊有点不好意思，但为了不用之后的半天都在柳晓渝面前假装学习，他还是选择了通过答题的方式证明自己真的有快速掌握材料内容的能力。
柳晓渝张大了嘴，被江铭的答案震惊到了，前面这三要素的确是她资料里的内容，但是后面这个有关托马卡克装置如何通过磁场达成这三要素的内容，可并没有明确写出来。
只有真正对托马卡克装置非常理解的能源学研究员，才知道装置周围的线圈是如何通过磁场保证等离子体稳定的。
这些内容竟是江铭从简单的材料阅读中就理解甚至推导出来的？
还是说他在来之前就正好了解这一块的内容？
柳晓渝不信邪，她略微思考了一下，再次问道：“等离子体的磁约束能力一般靠什么来描述？”
江铭又停顿了一小会儿，便很快开口回答道：“磁约束能力依靠安全因子Q来描述。安全因子描述磁力线扭转程度的参数，与等离子体的宏观稳定性密切相关。具体定义为环向磁场与极向磁场之比，乘以等离子体半径与托马卡克装置环向半径之比。”
这竟然也答出来了？柳晓渝石化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