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by将渝(14)(1 / 2)

钟寻都懵了,眼泪和错愕交织在一起,簌然抬眼看向楚听冬。

钟仲林跟吴玉兰在客厅吵架。

一开始钟仲林也觉得后悔,都不还口,但吴玉兰头一次情绪这么激动地指着他鼻子骂,他绷不住,脸色越来越难看。

行了,还有完没完,钟仲林垮着脸,我又不是故意的。

钟寻站在客卧,呆愣愣地没回过神。

他以为钟仲林他们离婚的时候算是吵得很厉害了,毕竟钟仲林对吴玉兰一直都很好,连大声说话都没有过,吴玉兰脾气又温和。

现在一比,当时都不算什么,拌嘴而已。

钟寻硬推了楚听冬一把,让他在床边坐下,他蹲过去,不由分说地就往上拉楚听冬的裤腿,楚听冬根本来不及反应。

钟寻知道钟仲林踢人特别狠,揍他都是往死里揍的。

果然,掀起来一看,楚听冬腿侧已经红肿一片,有点渗血。

你他妈是不是傻逼啊,钟寻伸手想碰一下,又不敢,咬了下嘴唇,恶狠狠地小声骂,谁他妈让你过来装逼多管闲事,怎么没踹死你呢?躲都不会躲,傻逼,吃五斤核桃去吧。

楚听冬喉结滚动,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的叹息被钟寻听到,像在心里突兀地扎了一根刺,胸膛起伏颤动,睫毛濡湿,再开口时嗓音就哑了,别人打我我不能打回去吗?我又没让你管,我早就跟你说什么都别管了,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别烦?你生气的话也可以揍我啊,我保证不还手行不行?

我没生气,楚听冬垂眸看着他,嗓音很冷静,但是你要骂人的话就滚出去,我不想听。

钟寻指尖紧紧攥着他裤子布料,埋着头,楚听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乌黑的发旋,肩膀起伏有点大,呼吸很重。

客厅里争吵声渐渐低下去,吴玉兰突然推门进来,钟寻被吓了一跳,赶紧起身。

他挪到墙边站着,腾出地方。

呃吴玉兰眼眶还是红的,她盯着钟寻,深呼吸,脸色沉沉,颤抖着说,你不懂事可以,但是至少有个限度,不要太过分了。

钟寻嗓子一涩,好像突然就哑了。

妈,我没事。楚听冬没让吴玉兰碰。

吴玉兰抹了把眼泪,说:你等会儿再睡,妈妈下楼去买点药。

楚听冬想说不用,但吴玉兰执意要去,不然不放心,拎起皮包就下了楼,钟仲林好像也跟着去了,家里骤然安静下来。

钟寻闷头跑回卧室,没过几分钟,又跑了回来。

他拿了瓶生理盐水,还有消炎、化瘀的药,纱布跟创可贴,一股脑都扔在楚听冬的床上,然后蹲着要给他擦药。

蹲下还是有点高,他一边膝盖落下去了,半跪着,楚听冬突然就觉得很不自在,拉着钟寻白皙清瘦的手腕,说:起来。

钟寻那么犟,根本不会理他。

他先给楚听冬清理了一下伤口,然后又拿了根棉签轻轻地上药,嘴唇被自己咬得充血,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伤,笨拙小心。

楚听冬看起来挺瘦的,钟寻现在才发现他腿肌漂亮紧实,蕴满力量感,脚踝有道两三公分长的疤。

楚听冬都觉得他好像没碰到自己的腿。

手上太轻了,反而弄得有点痒,像小狗尾巴挠过的触感。

楚听冬垂下眼,捏住他下巴颏,给他脸上按了个创可贴,不怎么温柔,钟寻疼得躲了躲,但是被捏着脸蛋,又躲不开。

头一次见面到现在,楚听冬感觉钟寻的脸就没彻底好过。

你钟寻想说你是不是有病,又想起楚听冬不让他骂人,低头憋了回去,过了几秒,突然小声说,她从来没骂过我。

楚听冬一愣。

钟寻抬起漂亮的眼眸看着他,楚听冬看到里面藏着怨愤、敌意、委屈,他眉头稍微动了动,眼泪突然沿着脸颊流下来,很细的两行。

钟寻拿手背擦了擦,又继续给他上药,还是像刚才一样轻。

视线越来越模糊,到最后彻底看不清了。

钟寻恨得浑身发抖,又妒火烧心,他不是嫉妒父母都只对楚听冬好,他却像个阴沟里的癞蛤ma,好像谁见了都会觉得恶心。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痛恨什么,他就是恨,寸寸撩烧起来。

但是他盯着楚听冬的腿,感受到楚听冬按在他脸上冰凉的指尖,眼睛都憋红了,憋得想发火都没处发,快要憋死他了,眼泪汹涌地掉,像被困住的小兽,在原地打转。

他脸颊濡湿,整张脸除了斑驳的伤,就是泪水,擦完药猛地站起身。

楚听冬有一瞬间以为他要动手。

但钟寻委屈地稀里哗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这么委屈了,眼尾湿红一片,边不停地掉眼泪边朝他吼,我滚了!!

吼完转身就走。

楚听冬:

作者有话说:

本文又名《谁比谁嘴硬》《五斤核桃》(bushi)

下章应该是甜的

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吞营养液,看到数量增加了但是看不到是谁投的,总之谢谢宝贝们的营养液!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8章 骑士

许愿你给我当一天小狗吧。

深夜,钟寻下楼才发现他没地方可去,去网咖,他不太想让宋一锦看到自己这满脸红痕淤青,去小超市,现在已经熄灯关门。

他抬手摸了下耳朵,刚才被钟仲林扇耳光,他感觉好像破裂出血了,一直热热的。

幸好是错觉。

犹豫了一会儿,他摸到钥匙,还是打算去冰场的保安室睡一晚。

就这么个小破冰场,没什么可偷的东西,保安室也是摆设,不过有个破沙发,勉强能睡人。

他裹着毛巾被,小腿露在外面,骨肉匀细,又很白皙,但是同样布满淤青跟充血的小伤口,像雪白画纸被硬刮上去了颜料。

潘裕一早来冰场,推开保安室的门,看到他这浑身的伤差点被吓死。

小钟,潘裕甚至还探了探他鼻息,钟寻眼睫垂着,卧蚕的阴影很深,脸色苍白,眼尾却烧出病态的薄红,怎么睡这儿啊,醒醒。

潘裕就是开这家冰场的那个花滑教练,他快七十了,冰场也开了十多年,在这条街看着钟寻长大的。

钟寻睡得发懵,被晃了好几分钟才醒,他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手机从裤兜滑落,摔到了地上。

又是跟谁打架去了,潘裕叹了口气,行了,你先待着,茶几底下有药,我买油条豆腐脑去了,待会儿咱爷俩吃饭。

钟寻耳朵还是嗡嗡的,等潘裕走了,他使劲揉了把脸,才被疼得稍微清醒。

捡起手机,发现还有挺多条消息。

宋一锦他们问他要不要去台球厅,晚上吃烧烤,再往下一拉,楚听冬那个傻逼狗东西竟然会主动找他。

【:去哪儿了。】

语气冷淡。

是晚上十一点半多发的,他刚出门没多久的时候。

钟寻抿着嘴。

【已挂失:你想干嘛啊,我去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男朋友才能问我去哪儿,你是我男朋友吗?】

他发完,就看到楚听冬那边开始「正在输入中」,等得他抓心挠肝,还没输入完。

最后等他擦完药吃过早饭,对面才慢条斯理地回了一条。

??

神经病!

钟寻差点把他拉黑,又憋住了,起身戴了个口罩,还有一副平光的黑框眼镜,彻底挡住脸,然后出去继续帮忙补冰。

等到冬天,宁城这边大部分中学都会安排滑冰课,条件好的租室内场地,条件一般的,就租室外冰场。

入冬以后气温骤降,河道结冰,每年都有人摆摊出租场地和冰鞋。

一中又出过进入省队的花滑运动员,就跟潘裕谈了合作,每学期都会安排将近两个月的冰课,眼看下周就要开始上,冰场很缺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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