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by将渝(37)(1 / 2)

楚听冬走过去,俯身,在他微湿的鬓角亲了一下,又亲他脸蛋,捏着他脸颊软肉要去亲他嘴唇的时候,被钟寻捂住嘴推开。

够了够了。钟寻臊着脸直往后躲。

他又累又渴,坐起身去沙发旁边吃晚上回来时路过买的水果,楚听冬都给他切了块,钟寻觉得这人也太讲究了,换成他就直接啃着吃。

楚听冬关掉顶灯,打开投屏放了部电影,钟寻也不认真看,歪在他身上吃东西,还拿着叉子要喂给他。

你吃一个,我吃一个。钟寻碎碎念,他喂给楚听冬半块,然后把剩下的都出其不意地塞到自己嘴里。

楚听冬眼眸冷淡地伸手去挠他的腰,钟寻痒得一颤,丢开叉子就跑掉,连电影也不看了,楚听冬起身去拉他,他又突然刹住,转过身,楚听冬被他狼崽子似的一撞,跌到沙发上。

钟寻膝盖抵在他腿间压了下去,他眼眸漂亮秾丽,微微垂下睫毛,望着楚听冬的脸,然后低头亲他,很甜、又凉丝丝的一个吻。

他扣住楚听冬的手腕,按在楚听冬的身侧,跟他十指交缠,楚听冬本来躺着被亲,突然发觉他的爪子很黏,蹙了下眉,低声说:邋遢鬼。

钟寻一听就不干了,反而往他身上一趴,抱着他使劲蹭了蹭,然后才抬起头得意地说:你也脏了,跟我去洗澡啊。

真是要疯。

楚听冬耳廓微红,起身咬牙切齿地拎开他,朝浴室走去。

折腾了好几天,再不情愿也得回宁城,钟寻本来不想写作业,被楚听冬按着抄也抄了一上午,然后他们去搭下午的那趟高铁。

钟寻肉眼可见地脸上表情淡了许多,话好像也没前几天多,楚听冬握着他的手,他就懒恹恹地歪在楚听冬身上。

下了高铁还得再坐两个小时的大巴车,恰好是傍晚,来不及等回家,他们就在高铁站吃了晚饭,才去路边等车。

路上很颠簸,钟寻坐了十来分钟就有点受不了,脸色都跟着白,他的屁股真是受罪,就算楚听冬在座位上给他垫了衣服,也还是很难受。

他之前从来都不晕车,现在难受到觉得晕车,还有些想吐。

靠着我睡一会儿?楚听冬摸到他手心冰凉,偏过头低声问他。

钟寻犹豫,现在睡一觉,等醒来说不定正好该下车,免得他胃里翻江倒海。

但是高铁的座位能遮挡住,大巴车就不行,他靠着楚听冬睡觉,肯定会被看到。

还是算了,钟寻萎靡不振,低头喝了点水,压住胃里的难受劲儿,反正再坐一个多小时就能到,你跟我说会儿话吧。

他嘴上这样说,一开口其实就想吐,楚听冬能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垂眸沉默了一会儿,就稍微起身,脱下薄外套搭在他脑袋上,然后拉住他手臂,让他靠住自己。

这样行不行,楚听冬说,挡住脸,别人就看不到你。

呃这他妈欲盖弥彰啊。

但钟寻脑袋上蒙着外套,自欺欺人地隔绝掉周围人的视线,确实瞬间觉得好受多了,他稍微歪过身,蜷在楚听冬肩头。

被外套下摆遮挡住的地方,他还跟楚听冬紧紧地握着手,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不过一分钟就昏昏欲睡,连呼吸都变得均匀。

旁边偶尔有人打量过来,楚听冬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钟寻睡着睡着,坐不稳,脑袋往下栽,楚听冬索性揽住他肩膀,半搂着他,车窗外晚霞彤红灿烂,他掌心按着搭在钟寻脑袋顶的衣服,目光落在江畔的长桥上。

他并不是容易觉得无聊的人,但被钟寻一连折腾了几天,现在安安静静地睡在他怀里,他竟然有些无聊。

他拿着钟寻的单反,垂下眼翻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手机,钟寻的手机也在他这儿,界面停留在钟寻之前玩的那个小游戏上,是个蹦来蹦去吃豆子的背带裤小人,闯关模式,有点像马里奥。

楚听冬很多年都没见过有人玩这种游戏了,模式简单,画风古老,钟寻的账号竟然是三年前就注册的。

他挺闲的玩了一路,等快下车时,钟寻睡眼惺忪地醒来。

车上除了司机,只剩下他跟楚听冬两个人,衣服从头顶滑落,他懵懵地问:到哪儿了?

还有五六分钟下车。楚听冬收起手机说。

钟寻就稍微挪动了一下酸软的腰腿,继续靠在他身上,到站下车,他从楚听冬手里接过手机,按亮屏幕,愣了几秒就忍不住炸。

你怎么给我打通关了!钟寻捧着手机,心态差点崩溃。

楚听冬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往怀里撞过来,他伸手接住钟寻,想逗他,又不敢过火,等他稍微发了会儿脾气,就让他自己看手机。

钟寻根本没怎么睡醒,撞人也不疼,楚听冬按着他柔软的发顶,指尖插|入发丝揉了揉。

钟寻抿着嘴再次低头看了一眼,耳根瞬间泛起红色,什么呀,楚听冬是另外开了个号玩的。

他哼哼唧唧,上了公交车,这次不敢再跟楚听冬挨那么近。

毕竟到了老城区,随处都可能会碰到熟人,他心情正好,还不想这么早跟楚听冬分手。

钟寻玩了几局,等积分压过楚听冬,他才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

走到老旧的居民楼下,夜色已经渐渐深沉,钟寻抬起头,看到家里好像亮着灯,不知道是谁在家,他攥着楚听冬的手,觉得像做了一场梦。

不想回去就不回,楚听冬掌心揉着他指尖,晚上去住宾馆,明天直接去学校。

呃钟寻是很不想,他小声问楚听冬,你陪我一起么?

嗯。楚听冬点头。

钟寻对他笑,卧蚕弯起很漂亮的弧度,又垂下眼睛,拉他上楼,算了,宾馆也没什么好住的,我还得回去换件衣服。

他执意要回去,楚听冬只好跟他走。

到家时,钟仲林跟吴玉兰都在,钟仲林前些年在工地上当工头,经常一连几个月不在家,但这几年在公司里升职,已经不需要常驻工地。

吴玉兰之前去了趟父母那边,恰好楚听冬的伤好得差不多,她才回来,应该什么都没看到,钟寻稍微松了一口气。

怎么这么晚才到家?吴玉兰听见门响,就连忙放下手里的毛线起身过去。

她还以为楚听冬这段时间一直在S市,抬起头看到钟寻跟他一起回来,不由得愣了一瞬。

钟仲林戴了副老花镜,在客厅拿着份报纸,他本来想跟楚听冬打个招呼,然后瞥到钟寻,又顿住,扭过头冷哼了一声。

钟寻脱了鞋,要回卧室,经过客厅时听到身后的冷哼,他就停了下脚步,桃花眼挑起点笑意,低嘲说:认得几个字啊,成天装模作样。

呃眼看又要动起手,吴玉兰连忙过去安抚住钟仲林,她眉头皱着,心里忍不住埋怨钟寻。

但钟寻毕竟不是她亲生的,她也没法管教。

钟寻转身推开卧室门,又不留情面地摔上,钟仲林的脸已经气到涨红,要不是碍着前妻跟她儿子在场,他非得打死这个小畜生。

楚听冬去卧室放下行李,没过几分钟,钟寻就偷偷溜了过来,一开门,楚听冬转过头看着他,眉梢微动。

钟寻不明所以,等低头一看,臊着脸停在原地,放假前楚听冬比他提前一天离开宁城,他自己一个人在楚听冬卧室里住了一晚。

楚听冬卧室里到处都乱七八糟,床上被褥凌乱地顿堆在一起,皱皱巴巴,枕头被踹歪了,堪堪挂在床边,衣柜门大开,他校服旁边搭着钟寻的骷髅头T恤,地上都是乱扔的衣服、书,还有玩偶,桌上有包拆开吃了一半的薯片,就大敞着摆在那里,不知道落了几层灰。

钟仲林之前挪到客卧的东西,楚听冬都还给了钟寻,但钟寻自己又偷偷挪过来,甚至还多挪了一些。

他隔几天就往楚听冬卧室里摆一样自己的东西,就像闯入陌生领域的小动物,逐渐试探地扩展领地,想看看楚听冬的底线会为了他退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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