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by将渝(44)(1 / 2)

钟寻懵懵地看他一眼,将手里的水桶跟小铲子都递给他,楚听冬眼眸没有任何波动,还是很沉静,就那样直接走上了冰面,俯身帮他补冰。

一开始钟寻都没反应过来,他还扭头相当热情地跟潘裕的儿子打了个招呼,然后冷不丁猛地转过来。

我操钟寻睁圆眼睛,还是没忍不住骂了脏字,楚听冬眉头一皱,他也来不及憋回去了,楚听冬冷冰冰地扫了他一眼,他委屈地低头。

楚听冬顿了一会儿,喉结微滚,他垂眸补上眼前的冰缝,有些不自在地说:以后不要找别人了,想学什么我教你。

钟寻一愣,又弯起卧蚕,还戳他后腰,嘚瑟说:你吃醋啊。

没有。楚听冬说。

你不吃醋你管这么多,钟寻蛮不讲理,你凭什么不吃醋,你要是不吃醋你就别管我,我现在还要去找潘哥。

他说着就假模假样地要走,楚听冬只好配合地攥住他手腕,钟寻被哄得心满意足,又扭过头来,殷勤地给他递水。

钟寻往前滑了一小段,伸手环抱住楚听冬的腰,穿上冰鞋稍微高了一些。

他仰起头,恰好楚听冬垂眸看他,嘴唇就蹭过了他蓬松柔软的发顶。

你怎么教我啊,你又行了?钟寻脸颊微红,问他。

没想到还真的有点管用,他也不算白摔。

楚听冬:好好的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怪?

他推开钟寻,又俯身去补冰,弄完之后一起回家。

到家时只有吴玉兰在,她平常爱勾个毛线,然后放着电视剧有一搭没一搭地看,听见门响,抬头对钟寻笑了一下,笑意有些尴尬。

钟寻也没吭声。

等钟寻回了卧室,她就轻声叫住楚听冬,小野,妈妈有事跟你说。

好。楚听冬放下书包,走过去。

吴玉兰是带他去厨房说的,可能是怕被钟寻听到,但钟寻还是偷偷地躲在了客厅角落,凑到离厨房比较近的地方,勉强能听清。

妈妈可能要跟你钟叔叔复婚了,吴玉兰没有拐弯抹角,她眼角的笑意有些难为情,也怕楚听冬不能接受,温声跟他商量,钟叔叔说办个婚礼,然后有空再去办复婚的手续,妈妈想知道你的想法,要是你觉得不合适的话

没关系,楚听冬低声说,您决定就好。

他认为钟仲林不是良配,但吴玉兰跟钟仲林结婚十几年,她比自己更了解钟仲林,要是她决定了的话,他也不想去干涉她的婚姻。

吴玉兰还担心之前的争执,楚听冬会很介意钟仲林,没想到他态度很平静地接受了,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就算复婚了,跟现在也没什么不一样,吴玉兰握住他的胳膊,露出点笑来,跟他说,大概月底婚礼,到时候妈妈再跟你说。

嗯。楚听冬应了一声,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您可以跟我说。

吴玉兰笑容更轻松,递给他一碗熬好的梨汤,让他喝了,才放他回卧室。

钟寻抵着沙发凑过去听,他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眼睫乌黑浓密,垂落下来,在眼底留出一小片阴影,他听见楚听冬的脚步声,猛地拔起来,就悄无声息地回了卧室。

现在还剩不到三个星期就该月底,钟寻根本不能再等。

他焦躁不安,只能去缠着楚听冬,问他到底愿不愿意以后为了他跟家里出柜。

但他藏着掖着不肯说清原因,就是一股脑地着急,急得很蹊跷,楚听冬就不可能给他任何明确的答复。

那你什么意思?你随便应付我,回答一句也行啊,就非得这样,你要玩我吗?钟寻也被逼急了,他又倔又犟,张了嘴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像是不知羞耻,怒道,你艹完我觉得爽了,别的就不管了吗?

楚听冬忍不住蹙眉,打断他,别胡说。

我看你就是这么想的,钟寻无理取闹,还让我跟你去什么北京,用不着高考结束,你就烦我了,成天装什么大尾巴狼?!

现在已经入冬,离高考也就半年时间,楚听冬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急成这样。

我说带你去,楚听冬深吸一口气,不想跟他吵架,但又被他拱起火,眼眸冷淡地说,前提是你得考得上,所以你能考得上吗?

怎么不能?钟寻憋得眼尾泛起绯色,跟他较劲。

好,我没说你不能,楚听冬伸手去搂他,感觉像搂着一个格外不受控,一不留神就会横冲直撞的小牛犊子,然后低头亲他的眼睫、鼻尖,最后吻落到唇上,你好好考行吗,尽量考好一点,该说的我一定会说。

钟寻本来还在气,现在又红了脸,被瞬间哄好,轻哼了一声,我知道。

他逼楚听冬逼不出结果,只能想别的办法。

潘裕做了个小手术要住三天院,潘源过去陪床,钟寻晚上就在冰场帮忙值班,住在保安室。

楚听冬也留下来陪他,但只有一个沙发,睡不下,陪他写完作业就只能回家。

我奶奶做的炖菜很好吃。钟寻拉他去小超市吃晚饭。

除了宋一锦兄弟两个,钟寻几乎没有带其他同学来过,所以钟寻的爷爷奶奶都对楚听冬很热情,晚上吃饭时还问东问西。

还好你在学校照顾他,奶奶拍了拍钟寻的脑袋,眼纹笑纹很深,对楚听冬说,不然他就这张破嘴太吃亏。

钟寻满脸都不乐意,他怎么就破嘴了,但是他噘着嘴,也不顶撞,就哼哼唧唧,伸手去跟妹妹分炸小鸡腿,一人一个,不给楚听冬。

宋一锦跟他哥也过来蹭饭了,宋一凌惹得父母心气儿不顺,他也跟着倒霉,在家就不被待见,只能待在网咖,或者来找钟寻。

钟寻早上过来帮老人生的炉子,现在已经渐渐有了温度,炉子里微微蹦起火星,他丢了个红薯在炉边慢慢地烤,溢出甜香。

老旧的电视机在播新闻,屋子里温暖明亮,小德牧串串趴在他脚边啃骨头,时不时蹭他的小腿,呜呜地叫一声。

钟寻抬起眼睫偷偷地望着楚听冬,然后分了楚听冬半个鸡腿,楚听冬对他稍微挑了下眉梢,无奈地扯了扯嘴角,低头吃掉。

他起身去盛汤时,趁没人注意,屈起指节弹了下钟寻的额头,还没能走开,就被钟寻眼疾手快地戳了下大腿。

钟寻稍微跟宋一锦喝了一点点酒,就眼尾酡红,浑身泛起了热意。

在立冬的这一天,他有爷爷奶奶,有妹妹,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现在还有了男朋友,跟一只毛茸茸的小德牧串串,火炉暖融融的,他突然有了落泪的冲动,恨不得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他再也想不到比这更好的日子。

等宋一锦他们去网咖睡觉,爷爷奶奶也带着妹妹回家,他才醺醺然地挂在楚听冬肩膀上,跟他去保安室待着。

他紧紧地搂着楚听冬,将楚听冬按倒在了沙发上,楚听冬揉了揉他的卷毛,他又仰起头,嘴唇濡湿红润,凑过去嘬吻楚听冬。

他浑身烫得厉害,漂亮的眼睫下藏着醉蒙蒙的水光,盯着楚听冬小声咕哝,又去揪楚听冬的毛衣,却被攥住了手。

楚听冬并不想跟他在保安室搞这个,又想跟之前那次一样,替他弄完就行。

但钟寻很不情愿,他趴在楚听冬身上发了会儿呆,又支棱起来瞅着楚听冬的脸。

呃楚听冬薄唇稍微动了动,想叫他宝贝,却没发出声音,因为是钟寻能听得懂的话,他沉默地摸了摸钟寻的头发,问他,在想什么?

钟寻有些醉,也看不懂他的唇形,甚至连他说的话都勉强才能理解。

他又在楚听冬怀里趴了一会儿,一条腿耷拉在沙发边缘,被楚听冬伸手握住腿弯,怕他摔。

他又挣扎开,膝盖一软就滑了下去,蹲在沙发旁边。

钟寻稍微有些清醒,又不太清醒,他指尖颤得厉害,撑在楚听冬小腹上,脸颊红到充血欲滴,呼吸都跟着灼热,他眼睫稍微抬起,就连眼尾都潮红一片,紧张地舔了舔嘴唇。

深夜,冰场外街上冷冷清清。

钟寻死死地捂住嘴,踉跄着往后倒退了几步,扭头跑出去。

被初冬微凉的夜风掠过皮肤,才跟着一凛,不光是脸,他浑身都滚烫地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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