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他的室友,他俩住一起的。”
“那好,我背着张彻,你背着那女孩。”
汪政庭叫服务生进来结了账,从徐警官手里接过张彻,把他的外套给他套上,将他背到背上。
张彻太轻了,跟没有重量似的,身体软得像面团,完全贴服在他背上,体温渐渐渗透衣物传递给他。
张彻感到身体在上下晃动,胳膊下意识地搂住汪政庭的脖子,脑袋温顺地垂落在他颈旁。
“爸爸。”
张彻每隔一会儿就叫一声,每叫一声汪政庭的心就柔软一分。
刚接到陈局电话的时候,他理智上不得不承认,但心理上仍然难以接受鉴定结果,于是抱着再做一次鉴定的目的赶过来,没想到短短几个小时过去,他的心理发生了巨大扭转,现在基本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接受他这十八年的父爱错付了对象,接受他犯下了一个巨大的错误,虽然始作俑者不在于他,但是他仍对张彻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余生要做的就是纠正这个错误,把由此产生的影响降低到最小,并且最大可能地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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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张彻住的地方一看,汪政庭心里又沉重了几分。
因为南方不集中供暖,屋里几乎没有热气,加上气候潮湿,体感温度更低。
徐警官把莉莉放回房间盖好被子后,回宾馆休息了。汪政庭原本也打算去外面找间宾馆住,但是不太放心两个孩子,就留了下来。
第六章
张彻的卧室狭窄得几乎没地方下脚,连张床都没有,只有一张破旧的床垫,汪政庭把张彻小心地放到床垫上,褪去外套和鞋袜,拉开被子给他盖上。
一摸被子发现薄得不像话,又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压上去。看到有个移动电暖气,打开对着张彻脚底,屋里终于有了点热气。
张彻一开始明显感觉冷,身体是蜷缩着的,后来暖和过来了,才舒展开,无辜的睡脸看起来稚气未脱。
他和宇轩同一天生日,也才刚刚过了十八岁没多久。
不知道他的十八岁生日有没有人陪他一起过,有没有收到心仪的礼物?
想到这里,汪政庭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把台灯的光调到最暗,盘腿坐在张彻旁边,在昏暗的灯光下细细地观察他的脸。
张彻的刘海有点长,他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拨开,露出他白净的额头和秀气的眉毛。
远看近看,变换各种角度,还是没找到和自己的一点相像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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